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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收拾雷家


秦砾完全不想听那些歪理,但是秦泽一口一个好阿兄喊着,又拿出肉来贿赂他,甚至还有一本他从未看过的书!他给的实在太多了!面对其他人可以钢铁般铁面无私的秦砾对自己这个弟弟实在没有办法。

        他家就他一个男丁,导致他一直很羡慕其它叔叔家的孩子很多兄弟,如今与秦泽投缘,他便认真地把对方当做弟弟教导,结果这个弟弟净给他添乱。

        原来这就是拥有弟弟的烦恼吗?秦砾捧着弟弟供上的竹简一脸烦恼又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另一边秦泽开心地拿着文书,大声谢过兄长,又全方位关心讨好了兄长一番,只把对方烦的挥袖赶人,他才状似恋恋不舍地离开。

        沉迷读书的秦砾压根没注意到他后面那句极其简短又微弱的:“还有九十个新收的奴隶。”

        但这并不重要,如果真会危害到兄长,秦泽一定不做这种事。

        公输具回到自家的小草棚,看到一脸枯黄的家人们,想到昨天自己一人胡吃海喝的经历,心里十分愧疚。

        他与家人宣布了新主家的事,并且让他们赶紧收拾走人。

        年迈的老父躺在草席上,听到那句“为天下百姓计”已是老泪纵横,他用浑浊的眼睛看着儿子,交代他要好好为秦泽做事,不必再挂念他。

        公输具怎么肯丢下老父,说什么都不肯留他一人。

        “郎君真君子,吾等可要做小人?”公输直瞪着儿子,他这种什么都不能干的人,过去白吃人家吗?

        “老翁何言做小人?”

        公输直闻声望过去,一个身着白衣,玉带飘摇的俊俏郎君正朝他走来。

        他常闻洛阳城里哪家郎君才貌冠绝,哪家郎君风流无双,但他一直都觉得名不副实。才貌冠绝之人,乃心怀天下,才学满腹,气质诗华之人,他们根本不需要沽名钓誉,立在那里,便能使人心折。

        公输直深深感慨,秦小郎君有君子遗风,此为才貌冠绝也。

        他很想站起来与对方行礼,可惜自己顽疾缠身,早就不良于行。这位在洛阳也曾小辉煌过的大匠人,如今心酸非常。

        秦泽听公输具讲过他们之前的事,知道这位大匠人不一般,并没有嫌弃他身上脏污,而是就这么坐在干瘪的草甸子上,给他把起脉来。

        “老人家放宽心,我懂些医术。”

        秦泽反复琢磨脉象,这也不像有什么大病。他又仔细观察老人面相、舌苔与身体情况,最终得出个结论:饿的。

        估计老人家自从洛阳城遇到的巨变,心里一直想不开,老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更是不舍得吃不舍得喝,才造成这个局面。其实和秦梁之前的症状差不多,喝点八宝回春汤,多吃饭,慢慢就能养回来。

        “今日先去我家住,方便熬药。明日一早,我们启程。”

        “诺!”

        公输家的老小抹着眼泪,更加感念秦泽的恩情。

        秦泽觉得其实赚到的是自己,匠人重要的就是那些存在他们脑子里的知识。就算是身体有疾没办法干活,那些知识又不会消失,也是大宝贝一个。

        他留下牛车,空出时间给公输家收拾东西,自己一人先回家。

        这安定县还没什么异族,比朝那繁华些,不过也就一条主要的商业街。街上人来人往的很多人,有白白胖胖的富足人家在逛街,也有干瘦枯瘪的穷苦人家在找活,像每一个普通的时代与社会的缩影一样,熙熙攘攘。

        秦泽走着走着,被前面一群人挡住。既然过不去,不如瞧一瞧……他伸脖过去,就看到那个制造热闹的人——他的堂哥秦经在与人打架。和他对打的那个人完全不成气候,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虽然表面上看他哥已经占了绝对的上风,而实际上他哥正被骂得一脸难堪。

        “我哪里说错了?你那好叔叔最爱尝人妇滋味,十里八乡谁人不知?”被打的主人捂着高肿的脸,眼睛从一条缝里露出猥琐的光芒,咧着嘴笑的样子像个偷吃了一斤屎的老鼠。

        听这话,再看那脸,秦泽确定这个欠揍的是雷关他儿子雷赤。

        这名起的确实不错,很像痴子。

        但凡要一点脸都不会在大街上嚷嚷这个事,他估计忘了在他的故事里他爹也是当事人,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秦泽挤进去,关心地看着秦经:“阿兄怎么样?”

        “宝儿,你来啦,阿兄没事,就是这个东西实在气人。”

        “哪个东西啊?”

        “就地上这个。”

        秦泽低下头,仔细看了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雷赤刚看到秦泽身影就兴奋地在喘气,早就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去骂他,结果对方从来就和没看见他似的,又做一个东西右一个东西的喊,他脑袋一热,张口就来:“你爷爷我不是东西!”

        “还真不是个东西啊。”

        围观的众人简直笑疯了,越看贼眉鼠眼的雷赤越不像个东西。

        秦经也仿佛出了口恶气,他嘴笨,面对那些粗鄙不堪的语言只有拿拳头回应,但是这并不能堵住那张可恨的臭嘴。

        结果秦泽三两下就把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给气得一副快死的样子,爽!

        “你个不要脸的杂种,也配坑你爷爷。”

        “除了长得不是个东西,怎么说话也不是个东西,我喊你爷爷的话,你爹不得喊你一声爹,你们平时都这样喊吗?”

        “呸、表子生的杂种!”

        就在大家都笑得不行的时候,秦泽蹲下去,捏住雷赤的下巴。明明没见他怎么用力,那下巴像是掉下来一样耷拉着,竟是合也合不上。

        他盯着雷赤那双细小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你张口闭口说我爹娘私通,若你所说为真,为何不报官,判他们个通j之罪?空口白牙,不怕我治你一个诬陷他人之罪?你以粗鄙之言辱我,又可曾想过我六品官身?今日,我便让你知道,谁才是杂种!”

        秦泽这次回来就想处理一下雷家的事,他正想找什么理由呢,没想到对方先来招惹他。既然如此,就趁着天色尚早,再去趟县衙吧。

        雷赤不知不知觉间被卸掉下巴已经大骇,又被这三连发问问得灵魂颤抖。他脑子本来就不好使,敢骂秦经是因为他从小骂到大,对方除了揍他两拳也不敢做其它的。既然打不过就骂两句过过瘾,如今被秦泽一提醒,他才终于清醒,秦泽不是秦经那个蛮货。他终于在此时想起家父的嘱托——万万不可再招惹秦泽。

        雷赤流着涎水想跑,结果脖子一痛被秦泽拎起来就走。

        众人看热闹也看出些门道,虽然早就知道秦家和雷家的摩擦,但是大都只是吃瓜状态,并没见过两家真正的把事情闹大。之前倒是听说过雷关把秦禾的腿弄断的事,但是后来不了了之。现在,县里当官的这位可不是以前那个糊涂县官,此人正是这秦家的长孙秦九如。他肯定不会放着这事不管吧?

        况且秦泽得了六品的事,全县都知道,以后说不定他就是他们的太守大人,他们害怕还来不及,这雷赤居然敢骂对方,此瓜必要整个吞下!于是众人跟着秦泽的脚步浩浩荡荡地前往衙门。

        秦砾坐在堂上看着刚道了别的弟弟,扬声问:“堂下何人?”

        “吾乃泾干街秦氏子秦泽。”

        “状告何人?”

        “状告泾干街雷氏子雷赤。”

        “有何冤情?”

        秦泽看着中午刚见到的兄长,深施一礼,叭叭地开始痛斥雷赤的罪行。先是讲雷赤当街挑衅自己兄长,导致双方大打出手,造成不好的社会影响,又讲雷赤公开侮辱他一个六品官身,最后讲雷赤十分不孝,让他爹喊他自己叫爹。

        秦砾看着台下义正言辞的弟弟,有些感慨。叔父家的事持续了太久,一直都没有闹到公堂上,他虽参与家事较少,也是不胜其扰。最近他先是得了七品的县令,秦泽又得了六品,雷家已经十分低调,再没提过当年那些往事,这雷赤今天不知道又犯得哪门子邪。

        既如此,这件事便在今日有个决断。

        他宣来了婶婶秦柳氏、叔父秦禾以及雷关。

        雷关在家听闻儿子惹的祸,简直吓破了胆。自从秦砾当上县令、秦泽又得了六品,他早就被族长再三警告,不能再提及当年与秦氏的事。他知道事态的严重,严格约束自己,再没有乱说过话。哪曾想他那个蠢儿子嘴上没个把门,还敢拿这事伸头!

        他很想打死这个儿子,就当这事过去,但是大概由于他太爱花天酒地,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到这个年纪才只有雷赤这一个孩子。打死是不可能了,事到如今只能咬紧柳芳与秦禾有私的事,没有证据,那秦家就算出再多官,也不至于众目睽睽之下把他们怎么样。

        雷关赶到衙门,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大人,小儿纯直,说话不过脑子,求您网开一面,我回家一定好好教训他。”

        这话说得可以说是十分恶心人,还“小儿纯直”?那个意思是他儿子说的都是真话呗?

        他这个样子,秦家人看了十数年,忍不住的拳头发痒。

        雷赤一听他爹这话,立马得意地看向秦经:“呜呜。”(没错)

        秦经差点又忍不住上去揍人。

        “大人,小儿蠢笨,不该得罪秦泽大人,我愿代他向秦泽大人赔罪。相信大人海量胸襟,必不会与这蠢笨小儿一般见识。”雷关哭着向秦泽磕头,一副被逼无奈不得已向恶势力低头的模样。

        不愧是老阴阳人。

        秦泽看看雷关再看看一大坨的雷赤狠狠抽了一下嘴角,他看着雷关朗声开口:“我们一件事一件事的来论。先说你从到这里开始,就口口声声说雷赤讲了真话才得罪与我,是也不是?”

        “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小人哪敢有什么意思。”雷关看了眼耷拉着下巴,流着涎水的儿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他面相白白净净,还有双桃花眼,长得很唬人,堪称男版小白花。这也是为什么他造谣那么些年,大家还相信他的原因。

        众人果然被带了节奏,一看这两边的架势,明摆着秦家仗势欺人,开始小声地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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