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诡异的达伦
“因此，人类是孱弱的，是残缺的，同样也是盲目痴愚的。”
直到奥斯特讲出最后一句，霍克感觉这个神话既荒谬又好笑，人类居然只是一个被当作食物创造出来的。
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如此诡异的神话，一般人类不都是神灵的直系吗？
在这个世界怎么沦为了神灵直系的口粮，人类的逼格一下就被拉低了。
既然奥斯特说过，这是在七大正神教会内部流传的版本，那肯定还有另外的版本。
另外的版本又是啥样？
这里面的描述既没有单方面抬高自身，也没有贬低其余神灵的意思。
这要么说明远古神话是真实的，要么说明这七大正神教会在很久之前，经过漫长的斗争后，最终达成了一致。
如果神话是真实的，那人类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就在这个时候，奥斯特的声音再次响起。
“禁忌知识之主没有想到，祂不是唯一的存在，起源神灵的追随者们也降临到这个世界。”
“为了追寻起源神灵遗留下的禁忌知识。”
“而这些禁忌知识就是超凡力量的起源！”
奥斯特摩挲这手里的那个精致的烟斗道：
“因为人类是孱弱的，是残缺的，所以这些知识对于人类来说是危险的，强行理解只会导致使用者的心灵扭曲。”
“同时人类也是盲目痴愚的，就如同飞蛾一样，明知前方代表着毁灭还是选择义无反顾地跳入其中。”
“但是，从远古神话里，我们可以得知一个明显而且明确的结论，那就是超凡生命，或者说神话种族可以理解并运用这些知识。”
“根据这个结论，只要脱离人类的束缚，是不是就能理解并运用这些危险的知识？”
“于是，人类开始了漫长的实验。”
“但无论是饮用神话生物的血液，吞食血肉，甚至是替换器官部位，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身体与精神的双重崩溃，全身的每一块血肉都会成为可怕的怪物。”
说到这里，霍克回想起在虚空之上，看到那些奇怪美景之后发生的恐怖事情，于是忍不住开口道：“那还有什么情况会造成一样的后果？”
这次奥斯特没有选择无视，而是开口解释道：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直视神灵！”
直视神灵？神灵的定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在虚空之会发生那样的后果？
一个接一个疑问不断出现在霍克的脑海里。
“刚刚达伦·兰德尔先生也说过不要直视神灵，原来是这个原因啊。”霍克无意识的说了一句。
而奥斯特听见达伦·兰德尔名字的时候，眼神出现了一点变化，一脸质疑道：
“什么达伦·兰德尔先生，他不是前几天刚死了吗？”
整个房间突然安静的可以听见两人的心跳声，迟疑片刻，霍克开口道：
“刚刚就是达伦·兰德尔先生送我到你这的啊！”
奥斯特听见这话，神情从疑惑变为吃惊。
“你刚刚看见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
霍克给他形容了一下达伦的样子，以及那不正常的苍白面孔。
“看来他的尸体发生了某些不正常的变化，只是不知道是变成僵尸、死灵，还是食尸鬼了。要是前者还好说，要是后者可就麻烦了。”
奥斯特一脸愁容，继续开口问道：
“你碰到他的身体没有？”
“碰到了！”
“看来只有僵尸或者食尸鬼这两种可能了。”
听见霍克的回答，奥斯特自言自语道。
“等等！僵尸、食尸鬼这些东西又是什么东西？”
这次奥斯特再次无视了霍克的疑问。
只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亮银色的手枪直接递给霍克。
把枪接到手里后，给霍克第一感觉就是轻，大概只有一两斤左右。紧接着就是出奇的贴合手掌，完全符合人体工学，入手冰凉，华丽的纹路增大了摩擦。
浑然一体，完全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这到底是什么枪？完全不像我之前见到的那种燧发枪。”
霍克惊疑的看向奥斯特，脸上充满了疑惑。
“这是艾尔莎队长用她的力量亲自打造的枪械，是任何人都可以轻松掌控并且百发百中的超凡物品，同时还配有六发特殊子弹，暂时给你防身。”
奥斯特一脸不在意的说到，就是暂时这个单词咬的有点重。
“但是，这把枪还有个副作用，每开一枪你会随机获得虚弱、痛苦以及沉睡三个异常状态中的任意一个。”他继续解释道。
听到这句话后，霍克差点把枪摔到地上。
“这不就是一把坑人的抢吗？要是我开了一枪睡过去了不是人任人宰割吗？”
“所以你要慎重选择，不到生死危机不要轻易开枪。”
“那要是一枪打不死怎么办？”霍克一脸黑线的发出质疑。
“一枪打不死？那你无论是醒着或是昏迷结果都是一样的。”
奥斯特一边回答一边又递过来一件黑色的枪套，表明布满了银色纹路显得异常精美，不过看其样式应该是绑在大腿上的。
“走吧！我们去把达伦的事情处理一下。”说完奥斯特已经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霍克连忙在右腿处系上枪套，把银色手枪装入其中，随后整个皮夹如同变色龙一样和他的裤子融为一体，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上面居然挂了一把手枪。
于此同时，霍克感觉自己的鼻子痒痒的。
突然。
“啊切！”霍克突然打了个喷嚏。
已经踏出门外的的奥斯特听见声响把头伸进道：
“忘了告诉你了，那个手枪套也有副作用，就是每隔十到二十分钟会导致一次强制性打喷嚏。”
他的脸上又出现了那招牌笑容。
“这些东西怎么都那么怪啊！没有副作用的超凡物品没有吗？”
“所有的超凡物品或多或少都有副作用，往往越强大的超凡物品副作用越大，至于到了圣遗物那个级别……”奥斯特没有继续说下去。
“圣遗物又是什么？”
霍克又被激发了好奇心。
“这解释起来太麻烦了。明天你到守夜人总部，黑夜之神教会的努尔提斯大教堂后再给你解释。顺便把其他的成员介绍给你。”。
“现在还是先去解决达伦的问题吧。”
“行！”
霍克一边答应，一边往外走。
毕竟他还是很好奇那些食尸鬼与僵尸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二人来到刚刚的走廊上。
只见奥斯特从藏青色的外套里拿出了那本熟悉的牛皮手抄本，用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钢笔在书上写了什么。
一股奇异的波动就从奥斯特身上散发出来。
咔嚓！
有人的房间里传出房门紧锁的声音，随后里面就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为了防止达伦还留在教堂里，现在我把圣米尼亚教堂写进了我的话本，不会再有普通人靠近这里，房间里的那些人不会也轻易醒来。”
此时的奥斯特的脸上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扭曲感，只不过被他用微笑遮掩的很好。
“好！那我们先去嫌疑最大的教堂大厅看一下。”霍克没有察觉奥斯特的变化，回答道。
两人一边穿过隔断，霍克突然开口。
“不过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在堂堂艺术之神的教堂里会跑进来一个超凡生物。”
“嘘！”
奥斯特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摆头示意前方，霍克立刻安静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大厅的一角，那个熟悉的背影正站在一块画板边上随意的进行涂抹，时不时还发出怪异的声音。
“你呆在这里不要动！我上去看看。”奥斯特说完立刻就朝着达伦的方向走去。
霍克点点头，一副我帮你架枪的表情，可奥斯特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达伦·兰德尔先生，您怎么不到里面的房间在这里画画啊！”
奥斯特脸上洋溢着招牌微笑，低沉的声音里带有一股奇异的情绪，如同催眠曲一样给人想要沉沉睡去的感觉。
达伦听到奥斯特的声音后只是淡淡的转过身来，苍白的脸上洋溢着古怪的微笑，有点瘆人的道。
“原来是奥斯特先生！之前那位先生已经离开了吗？房间里我找不到那种感觉，所以我还是选择在这里作画。”
达伦一副正常交谈的模样，就如同他生前一样。
“你快来看看我的这副作品怎么样？”达伦说完便向奥斯特展现自己的那副画作。
就跟刚刚霍克看见的一样，是那副诡异女士的画像，只不过这次的颜料选择更加压抑，构图更加怪异，给人一种畸形的、难以描述的绝望感。
奥斯特下意识的看向画像上那黑洞洞的眼睛，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就在眼神接触的一瞬间，体内的某种情绪开始疯狂的膨胀，手臂的皮肤下面涌现出诡异的凸起，正像蠕虫一般向他的全身蔓延。
奥斯特立刻移开自己的目光，蹲下身子抵御着这种感觉。可无论如何那种诡异的疯狂感依旧如同瘟疫一般萦绕在他心头。
“怎么样？奥斯特先生，我的这幅画是不是拥有超越一切的美感。”
达伦看着那副画，脸上洋溢着极度的愉悦，好似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
他的视线从画上移开，撇了一眼蹲伏在地上的奥斯特。
“为什么？为什么？”
他好似精神病人一般疯狂嚎叫，眼睛里充斥着血色。
“你为什么不抬头看一看？”
“我的画还比不上这里的垃圾吗？”
达伦越说越激动。突然，他的身体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咔嚓！
伴随着骨骼破碎的声音，他的身体膨胀了一大圈，皮肤变得如同橡胶一样，手脚开始朝着爪子的方向发展，就连脸部也变成了一张犬类的可怖模样。
嘴里的声音变得急促，如同婴儿啼哭一般。
这个怪物给霍克的感觉就如同他身上的胶皮一样，使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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