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守夜人总部
第二天一早，拉到有点虚脱的霍克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由于昨夜的疯狂脸色有点发白，两股战战的走到舆洗室的门前，内心有点抗拒。
毕竟已经记不清到底来这多少次了，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的吃个早餐，再美美的补个回笼觉。
可每当想起奥斯特血肉模糊的跪倒在他的面前，那种怠惰的情绪就会消减不少。
洗漱完毕，霍克来到一楼的杂物间，瞧见柯林正睡在一块由椅子拼接而成的“床”上，呼呼的吹着鼻涕泡。
“柯林！”霍克摇了摇熟睡的柯林。
“怎么了，大哥！”柯林一边揉眼睛一边看向霍克。
“柯林，你今天不要睡在这里了！”
以为要被赶走的柯林，圆圆的眼睛里顿时雾气朦胧。
眼看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霍克连忙解释道。
“不，不，我的意思是搬到楼上去睡，搬到我的隔壁相互有个照应。”
听见不用走，还可以住到霍克隔壁，柯林立马咧开嘴笑了起来，可流出来的眼泪就像泼出去的水，依旧从眼角滑落。
这神色变换的速度！我自愧不如！
由于这栋小楼有几户租客在不久前刚刚搬离。因此，家具都是购置好的，只需要清扫一下灰尘就可以正常入住，两人花费了大约一个小时就把霍克隔壁的房间整理了出来。
整理完毕，霍克跑到街上购买了少量食物以及面包，并亲自下厨给柯林做了一顿异世界大餐，吃的柯林赞不绝口。
顺便多做了些，给柯林当做储备粮食。
霍克再次来到达里奥的房间，从他的衣柜里挑选了一条米黄色背带裤，内搭一件浅绿色衬衫，外套一件黑色外套。
至于昨天的衣服？
昨天他醒过来的时候，几乎处于被扒光的状态，不说那两件超凡物品，就连那件品质优良的正装也不见踪影。
甚至，他那双风骚的红色长袜都没留下。
我还是很喜欢那双袜子的！你们就这样给我拿走了？
你们不给我报销我就去告你们剥削员工。
霍克一脸无语，暗自吐槽守夜人的所做所为。
幸好达里奥的衣服存货不少，应该可以支撑不少时间。
穿戴整齐后，霍克一席正装出门了，掏出怀表确定了一下时间。
黑夜之神教会的努尔提斯教堂位于东区的绿波街，这次他没有选择有轨马车，而是选择更加灵活，随叫随到的无轨马车。
主要还是因为有轨马车的站点固定，抵达站点后还要步行一大段距离才能来到努尔提斯大教堂。
几分钟之后，车轮撞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霍克立马伸手呼喊。
伴随着一阵马蹄踏地的声音，双层的马车稳稳的停留在霍克的面前。
“去努尔提斯大教堂！”霍克对车夫说到。
“没问题！大概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抵达目的地。”车夫还给出了预计时间。
“超过了三公里，一共6卢克。”车上收费人员伸出右手。
“好的！”
霍克递上了一枚五面值的卢克，以及一枚一面值的卢克。
他走上马车，与上次空无一人不同，第一层几乎已经坐满，只留有少数几个座位。
各种各样的男女，或正装端坐，或穿着工作服思考人生，只有极少数人悠闲的看着报纸，可以看出文字的普及率并不是很高。
整个车厢极其安静，除了马车运行的声音，没有人交头接耳。
霍克由于昨夜的悲惨经历，因此他正在闭目养神，没有在意周围来来往往的乘客。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他听见车夫喊出了“努尔提斯大教堂”这几个单词。
下了马车，不远处就是一座宏伟的建筑，与之前的圣米尼亚教堂哥特式不同，努尔提斯大教堂建筑风格大概属于巴洛克式。
如果说，霍克对圣米尼亚教堂第一印象是极尽奢华，那眼前的努尔提斯教堂给霍克的第一印象则是怪异、不同寻常。
变形、不协调的黑色教堂主体，诡异人物比例的圣像，到处都洋溢着相当强烈的神秘氛围，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某个超凡组织的总部。
走进努尔提斯教堂的大厅，一股奇异的安详感充斥着霍克的内心，好似处于深度睡眠一般让人感到舒适。
最先看到的是一排排的坐席，坐席中间穿插着样式宏伟的石柱，石柱顶上是一个个星形拱洞，点点阳光透过这些拱洞洒了下来，让整个大厅的神秘感更浓郁几分。
穿过这些坐席，则是一个基调为黑紫色的祭坛，越靠近，那种让人平静的感觉就愈发明显。
“霍克·格温先生！”
突然有人呼喊他的名字，循声找去，这才看见，一旁的讲坛上站立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
“你好！”处于礼貌霍克打了声招呼。
他回忆起在奥斯特的记忆里见过这个男子。
“自我介绍一下，安东尼·亚斯伯恩，守夜人。”金发男子率先开口道。
听见此人的回答，再结合他的金色头发，霍克推断昨天就是此人送自己回家。
“你好！可以告诉我奥斯特先生现在怎么样了吗？”霍克取下礼帽，放于胸前，微微鞠躬。
他现在很担心奥斯特的处境，怕他因为救自己而身负重伤或者丧命，并不是因为自己可能要承担失去一名超凡者的责任。
安东尼这才从讲坛的旋转楼梯上下来，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纯白色的正装，袖口、领口等地方绣上的金色纹路彰显着他的品味，衬托得他的气质与面容愈发出众。
“嗯……奥斯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这里出了问题。”说完，安东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那我能去看看他吗？”霍克表面古井无波，心里则犯了嘀咕。
看来奥斯特的脑袋被打坏了，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负责。
“没问题！跟我来吧！”安东尼也没拒绝，和煦迈步的朝祭坛后面走去。
霍克连忙跟上，二人穿过一条走廊，来到尽头的一间办公室门前，安东尼拧动把手，将门推开，指着里面笑道：
“我们的基地建立在教堂下面，待会儿小心一点。”
霍克这才看清房间里面，一条灰白的石质阶梯一直延伸到地底。
阶梯的两边是一盏盏造型典雅的煤气灯，明黄色的亮光驱散了黑暗，带来了安宁。
安东尼走在前方，一边走一边提醒霍克：
“小心一点脚下，不要踩空摔了下去。奥斯特原来就有一次，一个不小心就踩空滚了下去，摔断了几根肋骨，还死皮赖脸的拜托温妮帮他治疗。”
“每次回忆都觉得好笑，不过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说起来，我都加入守夜人五年了，那个时候我才刚刚成年……”
安东尼像一个话痨，一边说些趣事，一边说些悲秋伤春的话。
霍克一边听着这些趣事，一边打量着封闭的四周，感觉到周围的丝丝凉意，大概率已经深入地底一段距离了。
“奥斯特已经把昨天的经过全部告诉我们了，你作为一名外围人员敢朝食尸鬼这种怪物开枪，没有被吓破胆，勇气可嘉，说不定你有机会成为一名超凡者。”
霍克幽默的回应道：
“食尸鬼哪有奥斯特的样子恐怖，看到他突然变成一个肌肉巨汉，差点把我吓得尿了裤子。”
“嗯！奥斯特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吗？怎么会告诉你们这些事？”
霍克这才注意到安东尼语言中的漏洞。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脑袋出问题了？”
“那你指脑袋干嘛？”
“我的意思不是脑袋出了问题，是头发没了！”
……
说话间，两人走完了盘旋向下的楼梯，来到由石板铺成的平地。
这是一条由黑色石板铺成的走廊，走廊两侧同样每隔一段距离就挂有一盏煤气灯，在这种光线的照耀下，两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一路上，霍克注意到在这些煤气灯的正下方有一个个怪异的符号，圆形的白色圆圈包围着一颗颗璀璨的明星，大概率就是黑夜之神的象征符号，刚刚在教堂的祭坛上也看到过。
行走在这些符号中间，给霍克在教堂里的感觉一样，内心逐渐平和起来，就连话唠的安东尼也安静下来。
穿过那条长长的走廊，空间突然扩大不少，两边是一扇扇木门，门上写有凡尔斯语的单词，大概有十几间房间。
而在最深处，一扇黑色的铁质大门屹立着，就如同虚空之上的巨人王座，那扇门也是如此巨大，上面刻画了许多符号，不是粲星，而是独特的血月符号，给人沉重、冰冷以及畏惧的情感，就像大门背后关押在什么恐怖存在。
安东尼没有解释那扇大门，转而指了指右手边一扇木门，压低声音道：
“奥斯特就在里面！”
霍克看见门缝里传出的亮光，吸了口气，伸出右手在门上敲了敲。
咚！咚！咚！
“门没关，进来吧。”奥斯特低沉的声音传出。
霍克推门而入，看见奥斯特正躺在一张洁白的小床上，就是锃亮的的光头有点破坏整体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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