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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呆住


那秀才也不知陈宜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抱着咬定有私情不松口的想法,随姚妈妈从偏门走到屏风后面。

        到了屏风后面,只见锦凳上坐着两个美貌女子。一个肤色白皙若上好的雪玉,穿着一件月白色遍地绣葱绿柳枝并桃红牡丹的薄纱褙子,里头露三寸宽的月白纱缎中衣,五官明丽秀美,眸子里却带几分清冷。

        另一个肤色不如那般白皙,却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她穿着一件逶迤白梅滚雪细纱褙子,下束一条散花水雾萱草祥纹百褶裙,腰间缀着四指宽的紫绣游鳞流苏绦,打扮十分贵气华丽。

        秀才见她眉尖有一颗芝麻大的朱砂痣,心中便明白了,这个打扮华丽的,便是陈府的大小姐陈宜月。那个眸光清冷的,便是刚才隔着帘子问话的二小姐。

        秀才喜滋滋的盯着陈宜月看个不停。他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竟有机会娶到如此美人,简直是天降艳福呀!

        在两位美人旁边,站着一个穿银红比甲,束蛋青挑线裙子的丫鬟。秀才不经意瞟了一眼,顿时惊住了,那丫鬟一张俏媚的瓜子脸,眉若春烟,腮腻鹅脂,一张粉润的樱唇不点而红,看着竟比大小姐陈宜月还要美貌气派。

        乖乖,都道陈府出美人,不仅小姐们生的美貌,连个丫鬟都如此俏丽,秀才只觉得心里痒痒的,巴不得这俏丫鬟是陈宜月的贴身丫鬟才好。若那样,定然会陪嫁过去,他收了做通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见这秀才一进来两眼便到处乱瞟,陈宜宁心中十分厌恶,便冷声道:“今日我与姐姐跟你当面对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当着姐姐的面,我看你敢不敢胡说八道!”

        秀才哪里会害怕当面对质,反正说辞早就背熟了。忙点头道:“你问便是。”

        陈宜宁扫一眼秀才,问道:“你说与姐姐有私情,现在姐姐就在你面前,你睁大眼睛指认清楚,不要弄错了人才好!”

        秀才忙指着陈宜月道:“错不了!就是她,眉尖有一粒朱砂痣的!”

        陈宜宁面上闪过一丝笑意,又缓缓道:“既然认清楚了。那我问你,你与姐姐私会时,姐姐穿的什么衣衫?”

        秀才一愣,这个陈宜衡并没对他说过,他怎么会知道陈宜月当时穿的什么衣衫?

        见陈宜月身上的白梅滚雪细纱褙子极是清丽,情急之中忙道:“她那日穿的也是这件衣衫。想必是刻意打扮与我看的。”

        说着,还极猥琐的朝陈宜月飞了个眼风。

        陈宜月只盯着鼻尖,也不理他。倒是旁边的美貌丫鬟朝他投来极厌恶的一瞥。

        秀才心中暗道,小美人,你今日便嚣张罢,等进了我家的门,我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陈老太太和陈宜菡等人在外面听得云里雾里。都觉得陈宜宁是在故弄玄虚。

        问的这些话,等于没问。根本没什么半点用处。

        陈老太太正要不耐烦的皱眉,忽然听见屏风后安静下来,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

        忙问道:“宁丫头,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何不说话了?”

        只听陈宜宁在里面答道:“老太太,姐姐方才招认了,说和这秀才确实有私情。”

        声音里一片沮丧。

        陈老太太倒也罢了,周氏和陈宜菡大为震惊。

        陈宜菡惊得是,分明是子虚乌有的事,陈宜月怎么会认了下来。周氏则是惊怒交加,以为陈宜月真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陈老太太意兴阑珊,闹了这么半天,她也有些累了。便不耐烦道:“既如此,便将月丫头嫁与他便是!省得天天在我眼前晃,叫人看了心烦!”

        陈宜宁却道:“老太太,您有所不知,月姐姐方才告诉我,她自大房过来时,贴身带了三千两银子的银票和六百亩水浇地的地契,这本是她姨娘留下来的,她想着既与秀才私定了终身,自己的财产也都是他的,便把银子和地契都给了秀才。”

        陈老太太最是贪婪,一听陈宜月竟然还有私房银子和田契,顿时眼前一亮,忙大声道:“她是我大房的女儿,她的财产便是大房的财产。况且,未出阁的女儿家,财产都要由家中长辈保管,哪儿能拿出去贴补相好的?”

        秀才一听慌了神,忙大声分辨道:“老太太明鉴,我从来没收过大小姐的任何财物!什么银票田契,我根本没见过!”

        陈宜宁微微一笑:“怕是你贪心不想交出来罢?”

        陈老太太大怒道:“银子可以不要,反正她出嫁陈家也要贴三千两银子的嫁妆。可那田庄是陈家的东西,你必须交还与我!”

        秀才一听,这还得了,他上门闹一场,不仅得不到五千两银子的嫁妆,还要倒贴上六百亩的水浇地!

        虽能娶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但这六百亩的水浇地,便是把他全家都卖了,也着实置办不起!

        心中算来算去,还是承认自己与陈宜月并无瓜葛比较合算。忙急的大喊道:“老太太,冤枉啊!我确实没看见银子和田契!我与大小姐并无私情!方才那些,全都是胡编的!”

        陈宜菡听了脸色一变,忙站起来斥道:“你不想交出银子和田契,便说跟姐姐并无私情。姐姐已经被你毁了清白,你再如此推脱,叫姐姐如何自处?”

        这话,听上去是为陈宜月着想,却处处暗指陈宜月与秀才有私情,已失了清白之身。

        陈宜月听了心中大怒,恨不得冲出去朝陈宜菡脸上扇几巴掌!

        陈宜宁在屏风后冷冷一笑:“秀才都亲口承认了与姐姐并无私情,你却还咬住不放,莫非你才是背后唆使之人?”

        陈宜菡忙朝陈老太太看了一眼,故作厉色道:“姐姐为何反咬菡儿一口?菡儿也是为月姐姐着想罢。”

        陈宜宁扬头一笑,声音清冷如冰:“既如此,我便让姐姐瞧个清楚,看看到底是谁在反咬!”

        说着,砰的一声推开屏风!

        屏风后的四个人顿时露了出来。众人一看,都齐齐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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