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悲愤

‘’是吗，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也会很困扰的说。‘’

        风掠过火把拂过，仿佛缠混了刺鼻的血腥气，接踵而至的是一道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漆黑的天空仿佛被这根金线劈成两半，借着闪电的一瞬光辉，阿蒂拉看见，一个黑影矗立在自己的面前，纤弱的身躯似有似无，慢慢他朝着自己方向走来。

        她本能的向后退却两步，半爬在地上，张大了毫无生气的眼睛看向那个不知名的人影。

        ‘’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意念了吗，虽然很棘手，但也不是不可挽回。‘’他向前探了过去，用手托住下巴，直视着阿蒂拉，不久便‘’噗嗤‘’笑出了声，用手触了触她的鼻尖便说道‘’原来你的梦想就值这几个钱啊。‘’

        借着月光，模糊的视线可以看出那个人是成吉思汗。‘’我已经累死了，不想在玩小孩子的游戏了，抱歉啦。‘’

        天空的繁星闪耀，阿蒂拉说完，便朝着天空的方向望去，一闪一闪的亮光，仿佛正在朝着自己招手，视线也越模糊，沉重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那最炙热的灵魂，现在她只是觉得舒服，好像所有的重担都抛下了一般的轻灵感，虽然总是有一股寒意，不断的往身体里钻，仿佛浸入骨髓的感觉，但是还有什么比自己独自一个人活下去，更冷的呢，对于这种感觉，她差不多也应该在习惯不过了。

        ‘’这可不行的呢。‘’阿蒂拉与成吉思汗的周围徘徊着与其血腥味一同单薄红色的烟雾，他用手廖了下头，睁着一只眼睛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阿蒂拉，接着说道。‘’汝死了咱家也是会陷入很被动的局面，纵然现世总是让人烦恼，不过权当是我逼的吧，真是的，没见过要一个人活下去还要求的，真是个怪人呢。‘’

        突然埃提乌斯一边抽出配在腰间的一把剑，一边用急促的语气高声喊道；‘’快，她要逃跑，都快去追。‘’

        只是一边围观的士兵望着眼前那红色的薄雾，与其一同的刺鼻血腥味，全都楞了神，大脑一片空白，有股不知名的压力仿佛从脚底处升压直灌心头，都没有去理会孤零零的埃提乌斯，在有甚者甚至直接丢了剑，扭头便四处逃窜。

        ‘’都站住。‘’埃提乌斯一个箭步冲向前去，一把拽住了一个面色惨白浑身颤的人。

        ‘’我说都站住。‘’

        谁料那个人一把推开埃提乌斯便说道；‘’那，那，那是恶魔，我，我，我，我，还不想死啊。‘’

        ‘’恶魔吗。‘’单薄的月色被半边乌黑的云彩遮住，无限的黑暗仿佛全部压在他的肩膀上一般的沉重，使他寸步难移，值此之际，阿瑞斯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伸出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将头凑向他耳边用无谓的口气说道。

        ‘’小子，既然那群人已经丧失了军人的尊严，也变是不值得你去尊重，纵使强行挽留也不过是充数的人罢了，只是啊。‘’狂风骤然而作，月色再度为大地铺上淡黄色的薄沙，接着月色的余晖，埃提乌斯可以看清，阿瑞斯双手抱肩，脸上涟起一抹潮红，不知是因为兴奋又或是什么的嘴角腾起一抹鬼魅的弧度。

        ‘’那么，就让我对你们施加无名的爱意吧。‘’

        他用仿佛银铃一般尖锐刺耳的笑音说着。

        阿瑞斯左手托住那把金色的长枪，屠戮尚未开始，空气中就已然迷蒙着浓郁的铁腥气，他一个跨步追向那群丢弃武器逃跑的人，不停的转动着那把金色的长枪，折射的光芒与血液的红色混杂一同，肢体不断飞洒上空，将土地染成鲜艳的内脏的颜色，令人视而狂。

        求生的刀剑碰撞的刺耳音，不断同那血腥的场面一同映入埃提乌斯的眼眸。

        疯狂逃散的人们，与答应要带着他们回家的记忆一同烙印似的烙在他的心头。

        不久之后便于天空璀璨繁星一般的光，渐渐远去。

        布满红色血色的眼睛，流淌着悔恨的泪水。

        ‘’明明最后的最后应该是···明明大家，大家，应该···‘’

        应该眼中充满期待随着自己回到家乡的呀···为什么···

        心中的不理解，像是无形的双手揪住自身的心脏，为什么已经竭尽全力了，还要落下这个结局呢，真的是自己一无是处吧，谁都保护不了的渺小的存在，没有将悲愤转为力量的能力的我，该怎么办，制止他吗，可是不可能的吧，神也可以被阻止的吗，可明明是神明为什么又要如此的杀戮，对啊，他就是代表杀戮的神，接受他提案的我真是蠢到家了，可是明明我想伤感如果可以的话，只要我一个人孤单承受下去就好，无论是一条道走到黑也好，死路一条也罢，为什么会落得如此的窘境，是我不够努力吗，还是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一片空虚的情感不断冲刷着他的心灵沙滩。‘’

        ‘’原来我恰恰忘记了他也是恶魔，可是我该怎么样才能让大家受到救赎。‘’

        一边一个高大威猛的大叔一脚将双手抱肩，对于现实的真正面目，恐惧到不成模样的埃提乌斯踹在一边，之后便抽出手中的剑，一边朝着前方走去，一边高声说道。

        ‘’虽然不知道那个疯子是谁，但是他在残杀我们的同胞，人类总是有一颗对不正常事物一贯否决的心，这是我们存活下去的唯一道理，现在正是团结一致的时候。‘’

        呆在一旁连动都动不了一步的其他人，仿佛士气也被重新振作了一般，眼睛充满了复仇的火焰。

        不知第一个人是谁，用嘶哑的语音高声附和到道

        ；‘’对啊，那个疯子才是真正的恶魔。‘’

        ‘’杀了他，不管怎么说，总是不能对同伴见死不救的吧‘’

        &#o39;&#o39;呜啊。&#o39;&#o39;

        ······

        话音落下后是沉重向前跨越的脚步声。

        停止在原地的艾伦将手一边将手伸向埃提乌斯，一边尽力用轻松的口吻说道。

        “不管怎么样，尽力了就好不是么?迷茫不过是徒劳罢了。”

        此刻的阿瑞斯，将用托住最后的一个人的身体，慢慢先前走过，将枪插在地上，像是游戏开始了一般的语气说道。

        ‘’作为一个人，你可以走了。‘’

        那位还为满十六周岁的孩子，像是在前方看到了什么，便着了魔般的朝着前面方向疯狂的奔跑。

        就像面对狂狮的兔子一样。

        未完持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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