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东南巨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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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楚的记得，那个狼心野心的妖人方腊利用摩尼教的“二宗”（明、暗）、“三际”（过去、现在、未来）之类的洗脑邪说，秘密蛊惑煽动群众，于宣和二年在睦州帮源动起义造反。由于方腊妖人多年来苦心经营，积蓄的破坏力量非同小可，整个大宋东南的六州五十二县一时被贼人连续攻下，东南震动，生灵涂炭。

        虽然后来朝廷委派童贯这个大棒槌为宣抚使率军十五万镇压，勉强压制下来，但是其结果触目惊心。

        战争本身就是烧钱的疯狂行为，朝廷为此支出镇压军费高达几千万贯，国朝财政为之一空。二百万平民死伤，十室九空，还需朝廷不断加派粮饷抚恤善后。更可怕的是国朝最为富庶的东南一带被打了个千疮百孔，无数良田化为荒野，商业兴盛的城市也在战火中被吞噬成一片片断壁残垣，经济命脉就这样被切断，国朝的赋税收入急剧低落到可怕的低点。

        也许大宋表面上是被金人的铁蹄所覆灭的，但是亡国的肇因却是方腊这鸟人煽动的起义所埋下的。东南战乱之后朝廷就亏空没钱，朝廷亏空没钱就更加变态的荒废军备，荒废军备极度虚弱的结果，就是引狼入室，各路蛮子轮番打进汴京城。

        高墨涵想到这个可怕的结果，连觉也顾不得睡了，直接起身去找高俅商议应对之策。

        现在还是方腊苦心经营的初级阶段，积蓄的破坏力量还相对弱小，一切还有挽救的空间。高墨涵下定决心要粉碎这个反动邪教组织，哪怕今生背上千古骂名。

        时间已经是深夜了。高俅正由众多美貌奴婢伺候的正爽歪歪，捶腿揉肩，顺便各种揩油，闭合着眼睛，处于半睡半醒之中。

        高俅哼哼唧唧着大宋版“十八摸”小调，惹得一众小婢女们格叽格叽的笑。高俅最近差不多所有的时间在宫中陪伴赵佶各种玩耍，打足球，打猎，打马球……还有高墨涵各种奉献的脑洞大开的小玩意，比如那个奇怪的可以鸣叫的盒子，皇家专用肥皂，高档果酒……哦，可以鸣叫的盒子貌似叫八音盒。

        反正在高俅和梁师成两个奸贼的努力下，赵佶差不多已经忘记童贯的存在，习惯现在的生活。

        即使没有童贯，赵佶依旧玩的嗨皮，每天开开心心，这就是现在内廷新的微妙平衡。当然，赵佶依然没有忘记童贯，偶尔还是会问起童贯在西北的情况，但是已经频率低到梁师成安心搞迫害的程度。

        如今梁师成俨然成了宫内最大的宦官势力，正在疯狂的清洗各种童贯派大中小太监，以及想骑墙中立的太监，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势，隐隐的成为宫廷的一霸。

        童贯在西北那个急的跺脚，痛恨梁师成对自己落井下石下黑手。无奈他跟西北的强项令老流氓种师道不和，压根不鸟童招讨使比他官大几级的优势，楞是坚持固守防线。童贯呆了快半年了，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真的开始决定撇开老流氓种师道，单独动对西夏的攻势。

        目前的形势就是这么有趣。童贯暂时无法从西北抽身，也就意味着蔡京复相之路一拖再拖。高氏父子就可以在这种乱糟糟的局势中左右逢源，密谋渔利。

        高墨涵急急的推门而进，把众多婢女吓了一跳。高墨涵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退下了。高俅感到有点郁闷，正乐呵着呢，搅什么局嘛。

        不过高俅看到高墨涵焦急严肃的样子，心知一定有重大事情生了。老爹享乐归享乐，还是有足够的政治觉悟和智慧。

        “尧儿，深夜到此找老夫，有什么紧急要事吗？”

        高墨涵低声贴近老爹耳边道：“我现有一伙反贼，要密谋造反。”

        高俅顿时大怒，大骂一句“大胆反贼，堂堂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敢造反”，马上摩拳擦掌，嚷嚷要调兵镇反。

        高墨涵苦笑不得。这是在京城，老高有皇帝撑腰，打打太平拳，捞捞功劳，自然胆气十足。如果造反生在鸟不拉屎的贫苦边疆，估计老高一定头也回地选择跑路逃离。当然，老高对大宋江山的忠诚度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表现的那么积极。

        “老爸啊，不用这么着急火燎。反贼一时半刻还不会造反，它们还在东南边的睦州。”高墨涵镇静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

        高墨涵便把丽香院生的事情告诉高俅，并且分析出这是一个反贼窝点。

        高俅跳将起来：“反了反了，居然敢谋害我的乖儿子。靠，点兵点兵，老子要今夜灭了这伙反贼。”

        高墨涵翻翻白眼，咱能不能不要这么丢人。

        高墨涵用严肃无比的口吻，告诉高俅，这伙反贼，领叫方腊，是个搞邪教的头子，打着摩尼教的旗帜，召集狂信教众，正在苦心经营睦州。如今这群反贼的触手已经伸到京城来了，丽香院就是它们的一个情报窝点，想必朝廷和地方一定有一些官员被方腊腐蚀收买了，为它们今后的造反提供便利。

        高俅吸了一口凉气。

        高墨涵看高俅不再逗比了，而不是仅仅作为一个父亲关心自己宝贝儿子的安危喊打喊杀。

        高俅沉默的陷入思考，开始用全局的眼光看待问题。

        高俅很快看到方腊一伙反贼的严重危害性，此乃亡国之兆！

        “这些天杀的贱民，在朝廷财税重地的东南地区煽动造反，实在是我大宋的心腹之患。如果这些贼寇奸计得逞，恐怕我大宋不知要靡费多少军资，多少抚恤善后，更无法容忍的东南财富将付之流水，国库无以为继，这……这是要埋下亡国之患的啊。”

        高俅恶狠狠的拍了拍桌子。然后他猛地一起身，开始来来回回的踱步，越想越怕，越想越心惊。

        “不行，此等军国大事，老夫必须亲自入宫奏报圣上。”

        说完，高俅立马决定要连夜入宫。没错，奸臣老爹的确对赵老大忠心耿耿，这点真的无可挑剔。

        高墨涵简直无语，赶紧制止高俅的举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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