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军改大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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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墨涵从怀中拿出自己设计的火器样式图，指着乌尔班大炮对高俅道，这些新式火器，我早已经委派精工巧匠进行研制，这种大炮威力惊人，一旦研制成功将威震天下。

        高墨涵表示，这些日子，自己还要不断的去追踪桃花谷的研进度，必要的时候，还要自己亲手动手指导。现在高墨涵已经吩咐桃花谷度制作一批木制火器器械，在真正的精良火器研制出来之前，交付新军各部进行火器训练，练习基本作战动作。这批木制火器比较容易制作，现在已经完工了差不多了。

        高俅道，尧儿要注意安全，火器毕竟是易燃之物，你千万不要出事啊。

        高墨涵一怔，心里颇为感伤，今世虽然自己与真正的父母天人永绝，但是高俅待自己真的没话说，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父亲。

        高墨涵转移话题，轻松的道，将来这种大炮和长杆的火器（步枪，方便高俅理解）研制成功，儿臣斗胆，请父亲陪同圣上前来御览，壮我三军士气。

        高俅用一种近乎狡黠的眼神，看着高墨涵，笑的快要掉眼泪。他凑近高墨涵低声道，你可还不知道，圣上可是每次焚香祭祀我大宋先帝的时候，都要在青词中祝祷自己在有生之年，收复燕云十六州，每次都没落下……你想想，圣上之心，岂不是昭然如揭？

        高墨涵哑然失笑，这会他终于明白赵佶为什么那么坚持要与金人签订海上之盟了。（在赵佶的主持策划下，金宋商定：金取辽中京大定府，宋取辽南京析津府，辽亡后，宋将原给辽之岁币转纳于金国，金同意将燕云十六州之地归宋朝）。原来赵老大对燕云十六州的渴望已经相思成魔了，难怪飞蛾扑火一样的不依不饶，勇往直前……这是何等的执念！

        这算不算的上一段秘史？呵呵。高墨涵想了想，也许他高氏父子，可以充分利用赵佶的收复失地，光耀先祖的病态渴望，间接推动赵佶深化禁军改革的决心，此乃利国利民的大举措，用点阴谋诡计也是值得的。

        至于如何游说赵佶，这就是一门艺术了，需要掌握时机和技巧。不过赵佶不比其先祖是那种意志坚定的人物，相反，他比较信赖近臣，耳根子软，高墨涵拿下的难度会容易的多。

        高墨涵提议，由岳飞代替自己到侍卫亲军步军司训练一支心腹部队，并且希望高俅把他的义弟们全部下放到禁军中层去锻炼带兵能力。

        高俅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一辈子安插亲信这种把戏玩的炉火纯青，何况是自己的亲儿子要培养未来的亲信力量。高俅立马在自己权力范围内，定下岳飞等人的军职。

        至于具体安排和分工，两父子讨论了半天，终于决定岳飞担任侍卫亲军步军司都虞侯同知，代替高墨涵实际掌握步军司人马，负责训练最核心力量的火器营。他的军事领导天赋，注定他是帅才不二之选。桃花谷那边的木制火器，优先供应岳飞的步兵司人马。王贵鬼点子多，行事不拘一格，委任他担任侍卫亲军步军司厢正，负责训练劲弩营，搞点花式射击什么最牛逼了。徐庆粗豪勇敢，担任侍卫亲军步军司副指挥命，负责训练重装步兵最为合适。张显机巧灵活，担任侍卫亲军马军司厢正，负责训练轻骑兵。汤怀武艺略差，最好去三司衙门担任后勤军需调度官。姚政果断忠毅，担任侍卫亲军护卫营，负责大本营的安全和警戒。

        高墨涵认为禁军将领的选拨工作最好预先开展，将是兵的魂，有了能干善战的将领，才能组织好部队。高俅觉得十分合理，进一步补充道，他预先到禁军的高层先吹吹风，定下禁军整顿的调子，同时吸取各方意见，完善一下方案，统一禁军高层的意见和意志。接下来一个月之内，择日召开禁军厢级以上将领全体大会，宣布各项整顿的推进决定。

        高墨涵认为老爹不愧是大官僚，如何领导一帮人做事，果然有一套。只要他认真开始布置工作，绝对是有条不紊，果然是久经高层的人物。

        高墨涵用便笺把父子两人的商议结果，一点一点记录下来，形成一份完整的备忘录。毕竟高俅年纪大了，难免会有记忆疏漏，这份备忘录，一式两份，父子每人留存一份，作为事项提醒。

        父子商议完毕，高俅要去殿帅府上班，高墨涵明白高俅这是去召集军方高层酝酿整顿计划。高墨涵不打扰高俅，一个人回到自己的院子。

        高墨涵先要把新式6军操法鼓捣出来。这项比较繁琐的工作，高墨涵自然交给岳飞等人来代笔具体操办，自己只需把后世精华的军事思想和知识表达出来，进行技术指导就ok。

        高墨涵吩咐小红去把岳飞、牛皋等人喊来。自己先在宣纸上，把后世北洋大军阀袁世凯小站练兵的操法纲目，努力回忆，将其大概的框架列出来。

        袁世凯的新建6军与李鸿章的旧淮军不同，它按新标准募兵，按新操典练兵，用最先进枪炮进行射击训练，按新营制进行多兵种协同作战训练，按实战要求配置后勤保障体系，还要建立培养军官的随营学堂，做好官兵的精神教育工作，在许多方面都具有开创性，它是一支带有实验性质的训、教、战综合体部队。

        高墨涵是中国近现代史的高材生，当然对袁大头的一生和贡献知之甚详。高墨涵又在高校潜心专研近代火器展，北洋新建6军作为中国真正近现代的军队的大事，他是再熟悉不过。

        袁世凯的练兵之法，总体上遵循中体西用的原则，详细的记录在  1899年11月袁世凯组织人员编写的《训练操法详晰图说》中。《图说》内容全面，对军制、法典、军规、条令及战略战术原则都阐释的非常深刻，后来还成为清朝末年我国军事学校和编练新军的主要教材。高墨涵当年在图书馆苦练板凳功夫，自然把这本书看的烂熟于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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