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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宁随云可不知道清和这一番拳拳爱徒之心,她苦着一张脸,看着眼前这一对流泪相对的师徒,心情复杂且微妙。

        谁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

        原以为好不容易要看完师徒虐恋,准备换下一个故事了,结果谁能想到,这个故事男主角竟然就是本体要拜的师傅——清和?

        好家伙,她还从未想过自己有天竟会成为看过的故事里的配角。

        被这个发现惊讶到的宁随云一时都不想修炼了,加上感知到原本贪婪的灵根突然安分下来,她便罕见地自我放空了下,将自己飘到云层之上,开始捋整个事件的脉络。

        首先,这一场师徒虐恋定然发生在之后。

        毕竟本体现在正在拜师,青木派这一次也未有与女主角长相一致的人出现。

        其次,她大概率就是那个常常出现在女主角话里,总是闭关不出、天资一般般又盛气凌人,差点成为师尊大弟子·感情绊脚石的某世家女。

        嘶,等等!

        宁随云一边盘算,一边随意地瞟到下面的女主角忽然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样熟悉的东西。

        花色如墨、汁液似血的怜墨花。

        只听见女主角许清茹小心翼翼道:“师尊,我在尘封林里采到了这个,您不必再担心了。”

        怜墨花可守修士识海净土,宁随云记得上一次她确实看到这清和差点走火入魔了,具体是因为什么?

        唔,好像是因为徒弟瞒着他去了魔渊,与某个魔修男配产生了瓜葛,他为了救女主深入险地,结果受了刺激?

        应该吧……

        宁随云记不清,毕竟她一向将两人当作背景板在好好修炼,偶尔记一下有用的身法剑招。

        啧啧,这许清茹虽然修炼不认真,但这对待爱情还是挺真诚的啊。

        要知道这怜墨花,可是长在万年瘴气、千年尸骨之上,以她的实力,基本上算是九死一生才能采到的。

        这不得感动到直接坦白?

        八卦之魂熊熊燃起,宁随云抱着吃瓜的心态,势要看看这清和究竟会不会迈出师徒禁恋的那一步。

        反正她和本体本就觉得与清和气场不合,现在知道了这些,只是更加坚定了不拜他为师的想法罢了。

        至于如何让本体知道这些?

        完全不需要。

        虽说本体记不得入梦术里发生的具体事情,但依靠神识强烈刻画形成的条件反射、以及潜意识情感还是互通有无的。

        简单来说,她和本体其实就是一体,因此只要她强烈抗拒,必然会使本体同样强烈抗拒。

        所以宁随云丝毫不担心自己,反倒饶有兴致地旁观剧情。

        果然,只见清和盯着许清茹手中的怜墨花,沉默良久,才道:“这是你从尘封林所采?”

        许清茹似乎有些不安,不自觉地缩回了被千年妖骸所伤的右手,“是,师尊。”

        清和无言地抬头,朝着南方意味不明地眺望,“我听贺莞尔说,这次尘封林之行,你们碰到了宁随云。”

        “……是,”许清茹咬着唇,面容悲戚,“若不是宁师姐,我们便会陨落在那,只可惜……”

        “咳、咳!”清和听着,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上的灵力暴躁地涌动,一副将要再次走火入魔的样子。

        “师尊!”许清茹慌张地扑了过去,将怜墨花伸到清和的面前,“您快用了它,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轻信风噬墨,若不是他,您也不会受伤至此。”

        向来冷淡自矜的清和,许是因为走火入魔的缘故,墨色的眼睛变得微红,他没有接受怜墨花,反而有着偏执地继续问:“贺莞尔说,她再三强调过,不让你们深入尘封林,但你还是悄悄越过她,一个人去了,是吗?”

        “是,我想给师尊采怜墨花,不想让师尊因为我修为尽毁,”许清茹流着泪急道,“师尊你把它吃了,徒儿自知有错,待会就去刑罚堂领罚。”

        “她是为救你而死?”

        清和的眼睛不知何时突然变得血红,瘆人地盯着,让曾见惯了魔修风噬墨真面目的许清茹也不禁有些慌张。

        “宁师姐大恩,清茹无以为报,自会上宁家负荆请罪。”许清茹抽噎着,“师尊,宁师姐若还在,知道您这副样子也会遗憾,这怜墨花,清茹求求您,快吃了吧。”

        “……”清和忽地甩袖,青凤剑凭空而现,将许清茹与他之间的地斩裂,“清茹,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

        “你深入尘封林,为的不是怜墨花,而是那千年妖骸残留的那滴精血;这怜墨花,也不是你所采,而是从她储物戒中所得。”

        “师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许清茹眼里闪过一丝心虚,却依旧哭着解释,“怜墨花本就生长在千年妖骸之上,这是宗门玉简所记录。何况,若不是为了师尊,我怎会去招惹那千年妖骸?您看,我手上的伤,可一直未曾愈合,似火焰时时灼烧。”

        “你手上这朵怜墨花,本就是你宁封师叔二十年前在尘封林所采,在那年收徒大典上赠予了宁随云。你说,我该如何信你?”

        许清茹被惊到,手上握着的怜墨花跌落在地,“我……”

        清和忍受着灵力翻涌的疼痛,和神识里妄念的引诱,闭了闭眼睛,冷淡道:“她的储物戒是她父亲所赠,只要在这个世界之上,她父亲都能感知得到。这次,我不会再护你,你好自为之。”

        “师尊……”

        旁观吃瓜的宁随云已经愣在原地,不是因为原以为的师徒虐恋开始反转,而是——

        她在这个故事里不单单只是个配角,还是个炮灰?

        英年早逝的那种!?

        被某人机缘牵连,还为了保护她轻送了性命,甚至连储物戒收藏都成了对方借花献佛的道具。

        怎一个惨字了得?

        宁随云心中抽痛,一想到自己储物戒中那些天材地宝为他人做了嫁衣,整个人都不好了。

        哦,不对。

        二十年后,就她这灵根消耗天材地宝的速度,储物戒的天材地宝估计早就用完了,而且那个时候她都金丹期了,按照宁家的惯例,长辈们也不会再主动提供太多资源,所以应该没怎么便宜对方。

        但,万一她自己致富了呢?

        嘶——

        人没了灵石还没用完,那也太痛苦了。

        冲着这一点,她也必须远离这两祸害!

        不过现在该修炼还是要修炼,神识在许清茹与清和之间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选了话最少的那位,挂在了发髻上的老位置。

        昏睡了两天两夜,宁随云终于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看见的便是蓝天白云,还能嗅到微风中淡淡的野梅花香。

        再一动弹,便意识到自己这次睡觉的地方有些特殊。

        竟是被一把剑撑着?!

        宁随云迅速站起转身,看着半插于地的青色长剑,整个人都有些懵。

        她记得是从试炼中出来后,因为灵根暴动才突然昏睡的。

        但是,按理说她不该被送去医修那诊治吗,就算不被送过去,也好歹该睡在一张席子之上吧,结果竟如此草率地被一把剑撑着……

        不过这剑的气息让宁随云觉得有几分心旷神怡,观其颜色,应该就是木属性灵剑,看着就比她之前在试炼中夺的最后一把木灵剑品质要高得多。

        说不定也能归她呢?

        宁随云心痒痒地伸手握了上去——

        “嘎嘎,你醒了呀。”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宁随云的动作一顿,她朝着声源处望去。

        一道灰影从树梢飞下,转瞬化为一个青灰色长发男子。

        男子一副熟稔的样子对宁随云毫不见外道:“这把剑好是好,不过不可能归你,它可是清和的本命剑。”

        清和的本命剑?

        听到这个名字,宁随云心里无缘故地划过一丝抵触,再看那青色长剑,也忽然失去了最初的心动。

        但这个突然缩手的动作,在隐空看来却以为是出于对大能的敬畏,他哈哈大笑,“倒也不必如此小心,作为清和未来的徒弟,你摸几下还是可以的。”

        “拜见前辈。”

        宁随云并没有顺着对方的话做,反而恭敬执礼,低头的瞬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从对方的话里,便能猜出对方与清和真君的关系很是亲密,而且观其气息隐匿,实力定不在元婴之下。

        而她虽不曾见过他,却也觉得有几分眼熟。

        是哪眼熟呢?

        视线逐渐飘到隐空的青灰长发上,一个猜想陡然冒出。

        “可是觉得我这毛发眼熟,”隐空也注意到宁随云的视线,笑眯眯道,“平日睡在上面可还舒服?”

        “……”

        好家伙,她原以为就是金丹期鸿雁的毛,谁能想到这毛的主人竟然都成了元婴大能,甚至都化形了?

        并非所有的元婴期灵兽都会化形。

        灵兽一旦化形,便不能再被简单对待,这时候已经能称其为妖修,同属修士一列,与原主人的灵契也会慢慢失去效应。

        而妖修最忌讳的,便是同之前一般被当作兽类对待,例如将其毛发、牙齿等身体的一部分作为炼器材料被原主人出售。

        但谁能想到清和竟会如此做?

        就算羽毛主人不介意,但作为买家的她,无缘故地承担了风险啊!

        “……触感极好。”宁随云木着一张脸,实诚答道。

        “哈哈哈,不愧是清和瞧中的徒弟,眼光极好。”隐空笑容满面,肉眼可见地开心。

        虽说一般人一向都用清羽鸿毛制作灵衣,眼前的这位小辈反而制成了被垫,但在隐空看来,这并不意味着对方对他的轻视。

        毕竟他这几次见到宁随云,都发现对方身上的灵衣每次均不相同。

        若她真将自己的羽毛制成了灵衣,估摸就和其他灵衣一般,穿过一两次就不会再用;但制成被垫之后,他可是见到对方常常使用,甚至在青木派的正殿中都摆了七个时辰之久!

        这不就是另一种重视的表现吗?

        “随云,”隐空面上露出一点慈爱,“你可还需要清羽鸿毛,吾可再给你一些。”

        说着,他的手已经伸到自己的头顶,像是对方一应,就会立刻拔头发。

        “前辈!”宁随云赶紧出声制止,毕竟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青年因为自己秃头。

        “多谢你的好意,在下觉得现在的已经足矣,不知道清和真君在何处?”

        “清和啊,他去给你取剑了,估摸还要拜访一下掌门。你也不必着急,便是清和让我在这看顾你,你的真传弟子是没跑了,且安心等着后日的拜师大典吧。”

        隐空只以为宁随云是担忧试炼的结果,顺嘴安慰,忽然又拍了下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也是,你现在还不是清和的徒弟,我直接给你这个也不太好。到时候有需要,就找隐空师叔我直说便是!”

        宁随云颇有些无奈,但因为隐空对她的偏爱,心里还是不自觉地生出一丝好感。

        只是——

        这一觉醒来,她发现自己确实不想拜清和为师。

        原本之前并未如此抗拒,但不知为何,现在只要一想到称呼清和为师尊,她便会寒毛耸立,心中生出一股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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