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哥谭是个阴郁的城市。
从跑车跨过哥谭边界线的那一刻，就像是有某种无形的东西将阳光与温暖全部吸收走，整座城市笼罩在乌云下。尖顶冷硬的哥特式建筑群，缺乏规划混乱的街道小巷，穿梭于其中，甚至会混乱时代感，让人怀疑是否生活于二十一世纪。
临近晚餐时间，迪克并没在市中心过多停留，一路行驶至人烟罕至的郊外，停进一座看起来就极具厚重历史感的庄园。
“欢迎回来，迪克少爷，还有立香少爷，希望您允许我这样称呼您。”身着燕尾服的老人第一时间迎了上来，他头发花白，带了副眼镜，腰板笔直，精神矍铄，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位英国绅士。他应该就是迪克之前提起过的阿尔弗雷德。
“叫我立香就好了，毕竟我也想直接喊您阿福。”立香露出在长辈面前常用的乖巧微笑。
“您愿意这么称呼我再好不过了。”阿尔弗雷德边给他一个慈祥的笑容边引着两人进门。
客厅里一个少年正坐在壁炉边逗一条黑色的大丹犬，还有个年纪大点的毫不在意那身昂贵西装，用一种别扭姿势窝在沙发里补眠，立香认出他是咖啡店门口的红卫衣男孩。他们反应都挺灵敏，听到动静一起看过来。
“提摩西·德雷克，提姆。”提姆似乎是在强打起精神，简洁明了自我介绍完又缩回去。
那么另外一位就应该是达米安了，他只是瞥了立香一眼，又低下头自顾自的帮大丹犬梳理毛。
“小d。”迪克明显不太喜欢达米安这副态度。
“没事。”立香止住迪克继续劝说达米安，用和杰克童谣对话的语气先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藤丸立香。”
达米安发出声嗤笑，“你太弱了，父亲有我就够了。”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争宠剧情吗？？？」立香被一句话怼到无语。
「难搞定的任性小孩啊。」卫宫都开始觉得迦勒底的几个儿童从者好相处了。
“达米安确实太任性了。”毫不意外是迪克来帮忙打圆场，他脸上带了些歉意。
「话里话外更维护谁真是一目了然。」卫宫当然站在自家小御主这边，言词里带上了对迪克的讽刺。
「他不护着弟弟才更要警觉吧。」立香反倒是对迪克好感增加了许多。
“没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小孩子本来占有欲会比成年人更强。”
迪克仔细观察立香的笑容确实不含半分阴霾，也就略过这段不提，“布鲁斯和杰森呢？”
“老爷在书房里有些事情，陶德少爷还没回来。”阿福端来茶点，放到立香面前。
“先尝尝阿福做的布朗尼，五星推荐！他可只在高兴的时候才肯给我们做。”迪克对立香眨眨眼，掏出手机应该是准备联系杰森。
刚播完号，立香就听见外面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时速绝不低于100迈。
不到一分钟，一个额前染白，黄色夹克，黑色皮裤配长靴，一只手夹着头盔，一手挂断来电的青年走进来，嫌弃地冲着迪克抱怨“真够烦人的鸟妈妈”。
“如果你能守时的话。”迪克早习惯了他这副模样。
“老头子不是还在盛装打扮，怎么需要我们弯腰在楼梯边恭迎吗？”杰森嘴巴属实毒辣。
“你愚蠢的脑袋塞不进任何好词是吗，陶德。”达米安不知道从哪掏出把开过刃的打刀。
“等等，小孩子不该玩这么危险的东西。”立香愣了一下，马上劝到。
达米安完全无视立香，杰森也是。他吹了声口哨，将手里的头盔丢开，“别指望我会让着你。”
“你们两个都消停点！”迪克拉住达米安。
所幸冲突进一步升级前，最有话语权的那位男主人出现了，杰森和达米安不约而同收起架势。
布鲁斯眼神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早已洞悉两人间的摩擦，然而并没有说什么，最后只是看向家族新成员，用温和的口吻“立香，欢迎回家”。
很神奇，布鲁斯的举手投足无疑都在强调他是个躺在金玉上的富家公子，还有张俊美得颇具侵略性的好脸蛋，立香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由阶级相差带来的不适。不是带有贬义色彩的不适。就像吉尔伽美什、拉美西斯二世、尼禄·克劳狄乌斯即使与他亲近仍会带有王权者的傲慢，靠近尼古拉·特斯拉、福尔摩斯等会有知识层次的隔阂，前不久有过一面之缘的斯塔克也带有着近似于自负般的自信。这是都是由自身成长环境所决定的。而布鲁斯除了看起来不太善于表达，平易近人到甚至有些违和。
就像现在，他丝毫不在意立香的沉默和失礼地长时间打量，耐心等立香转开视线嗫喏声爸爸，才向阿福颔首准备开席。
一顿饭吃得艰难，四位兄弟在饭桌上仅维持了一道菜的和平。立香都没搞清楚究竟是哪句话起的头。刚开始只是唇枪舌战，夹杂着立香听不明白，他们彼此心知肚明的各种恶意讽刺，后面逐渐演变成相互投掷食物。而且出乎他意料的是，原本以为最省心的提姆，才是和达米安针尖对麦芒的那一个。布鲁斯专心吃着餐盘里的饭菜，直到阿尔弗雷德有些生气，才开口阻止儿子们的胡闹。
晚餐后，杰森拎起头盔就准备走了。
“小翅膀，不住下来吗？阿福一直都有整理你的房间。”迪克出言企图挽留。
“我没空陪你们玩相亲相爱的过家家酒游戏。”杰森语气比刚回来时更冲，很显然餐桌上的争执挑起他更多火气，他只扔下这句摔门离开。
在迪克不断努力调和家庭关系的表现下，提姆的安静和达米安的不屑多少显得有些冷漠。
“立香少爷，您的房间在这边，要我带您过去吗？”阿尔弗雷德从糟糕的气氛中拯救了立香。
迫不及待的起身随阿福回房，礼数周全地道过谢，立香关起房门就将自己整个人抛进柔软的大床。
“真是布伦希尔德式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啊。”没有外人在场，立香也不在掩饰，直接开口对卫宫说。
卫宫被他的形容给逗笑，“的确，想融入进去难度不亚于和berserker沟通”。
“我情愿陪教授当谜语人。”立香大声抱怨，将头埋进枕头里。
“不过你的父兄感觉都不简单啊，还要继续呆下去吗？”
即使对离去的建议十分心动，立香最后还是决定，哪怕是为着礼貌也至少再呆两天。他突然想起刚刚一闪而过的那点违和感，翻出手机，随意滑动关于布鲁斯·韦恩的相关搜索。
“韦恩企业的业务也太广泛了吧，金融房地产就不说了，航空、生物科技、化学、能源、医疗、媒体……每年还会支付巨额的城市损害赔偿金？”老实说立香直到现在才对韦恩家的财富有了点认识。
“从天而降千亿家产，小少爷感受如何？”
“卫宫妈妈，别开这种玩笑啊……”立香无比郁闷。
“所以他们几个是为继承问题水火不容的？那我要直接和……布鲁斯说我不会拿他一分钱吗？”立香踌躇一下，还是没能再喊出“父亲”的称呼。
“顺着你的心意去做就好，我们总会在你身边的。”
(https://www.skjwx.cc/a/56178/56178369/12082761.html)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www.skjwx.cc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m2.skj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