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次洗脑
因为浅野信三提前死亡，任务其它的组织成员一早就撤退返回安全屋，反到是百利甜和波本姗姗来迟。
“哟，回来了。”靠在墙边的贝尔摩德看着两个进来的人，姿态轻佻，视线在坐在轮椅上的月洛身上停留了一下，“百利甜你这是？”
月洛瞥了她一眼，随口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随后翻了个白眼，被波本推进屋内。
收到百利甜略带攻击性的态度贝尔摩德也不在意，组织内对她有恶意的百利甜也不是第一个了，想到从伏特加那里挖出来的琴酒新闻，贝尔摩德愉悦地笑起来，跟上两人进去的脚步。
屋内琴酒正坐在电脑前观看着什么，听到进门声才抬眼看过去，一个穿着红裙的女生坐在轮椅上被身后略显无语的人推进来，琴酒沉默了，“……”
月洛本人也知情识趣，立刻解释了一下自己现状为何，“不用担心，我没出任何问题，单纯不想走路罢了。”穿高跟鞋走路？就她这个弱鸡身体，估计回到安室透家里脚底就满是水泡了。
冷笑了一声，琴酒将电脑转过去，对着月洛，“百利甜，这就是电脑上的全部信息？”
怀疑我？听了琴酒的话月洛挑眉看过去，“不然呢？不信你问波本，他可是看着我传送的，因为浅野信三已经身亡了，怕节外生枝我们只在那间屋里呆了很短的时间，即便是这样还是被警方怀疑了，不过由于宴会开始前浅野信三就已经死亡，我们的嫌疑还是被成功排除了。”看了一眼电脑，月洛问，“有什么问题吗？”
颇具压迫力的眼神足足看了月洛十几秒，琴酒终于移开了视线，“身体检查，朗姆已经和你说了，进去吧。”
身体检查？降谷零内心的注意力转移，垂眼看了一下依旧坐在轮椅上的百利甜，什么身体检查？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组织成员还需要身体检查？
没等波本继续往前推轮椅，月洛就从站了起来，从上边下来，“案件细节你问波本吧，我们俩没分开过。”月洛随口说，显然忘记了自己指使某人去拿吃的，还有自己和毛利兰单独说话的时候。
眼见某个人消失在阴影里，松开轮椅把手，波本找了个地方坐下。
贝尔摩德很快就摸了过来，调笑道，“同居生活怎么样？”
怎么样？贝尔摩德不问还好，一问降谷零就想到了那个凌乱到难以下脚的客卧，一瞬间沉默了，“……”
贝尔摩德敏锐从这沉默里察觉到了什么，“哦，看来是不怎么好了。”接着她暗戳戳挑拨离间，眼神有些阴翳，“你可得小心了波本，从今天开始，百利甜就会完全忠于组织，被她控制了可不好。”说完这些她起身就走。
这次的任务贝尔摩德也参与了，她可是看到了小兰与伪装后两人搭话的那一幕，波本与她有约在身，且有可能是卧底无所谓，但百利甜可是组织一个彻彻底底忠心者，一条遗失了自我的，对组织忠心耿耿的狗，伤害到angel他们就不好了。
降谷零抬眸，贝尔摩德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从今天开始就会完全忠于组织’？昨天的百利甜难道对组织有异心？想到昨天晚上发生事，他的内心突然有些不安。
不知道昨天晚上百利甜发现他了没有，总之昨晚发生的事他没有上报，若她没有发现还好，若她发现了……
“波本。”
琴酒的声音突然响起，降谷零猛然收回心神，扯出一抹波本专属笑容，“有事？”
琴酒居高临下看着他，“百利甜真的没动任何手脚？”
波本放松，原来是这个问题，他还以为……想到那时百利甜干脆利落的动作，他回答，“没有，我们房间里一共三分钟，其中两分半是传送文件浪费的时间，不信你可以去查，百利甜应该也把自己没动手脚的监控一起传送过来了。”
确实如此，那个监控琴酒已经看过了，他只是试探一下波本，看看监控百利甜有没有动过手脚，谨慎一点总没问题，现在看来，百利甜确实没出任何问题，余光注意了一下紧闭的门，不过以后就不用担心了，从今天开始，百利甜将完全忠于组织。
拿出一根烟，琴酒后退一步，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关于宴会上发生的案件，稍后写个文件发给我。”
为什么还要写文件，现在直接问不行吗？不知道他很忙吗？波本回答，“没问题。”
事件一分一秒流逝，一个小时过去了，进去的百利甜还没出来，屋内的组织成员只剩下波本一人，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就在降谷零终于要等不下去时，咔嚓一声传来，那扇关起来的门终于开了。
出来的百利甜，有点不对劲。
降谷零一眼就看到她脖子上的抓痕，看那个痕迹的走向，像是她自己抓的，并且她的指甲很多都劈了，还有她的头发，之前精致美观的发型已经不复存在，整个散了下来，稍微有些凌乱，还有唇角满是伤口，有些已经结痂，精神看起来也不怎么好。
手肘和膝盖隐隐约约能够看出来淤青，并且开始发紫，最明显的还是她的眼睛，彻底阴了下去，像一股深谭，阳光无法照射到的地方，降谷零有一种感觉，面前的百利甜和昨天的百利甜完全不同。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波本的内心飘出来一个疑惑，百利甜看起来很像是被那啥了，但波本知道，那种事情有些上不来台面，组织的高层不屑于去做。
降谷零内心突如其来的没底，按理说，百利甜的能力足够她自保，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除非这些都是她自己做的，就像她脸上还有脖子里的抓痕……
出来的百利甜终于注意到这边还有个人，抬眼看了一眼看着自己没开口的波本，百利甜迈步走向那个依旧在原地的轮椅，动作缓慢坐了上去，轻声说，“走吧。”声音不含感情，像刺骨的寒冰，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波本谨慎地没有和她搭话，将轮椅转了方向，推着人往外走，方才没有注意到，现在倒是能看的清清楚楚，她身上那身好看的红裙子已经满是土，像个陨落进泥地的人。
进入车库，两人谁都没说话，静静坐在轮椅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同之前一样沉寂的双眼，她静静走下去，拽开副驾驶的门，顿了两秒又关上，转身进了车后座，这奇怪的行为令人看不懂。
把轮椅放进后备箱，车子驶离原地，车内一片沉寂，是来之前的降谷零怎么也想不到的。
来时的路上百利甜捧着个手机一直在玩，车内的气氛也很放松，但现在，降谷零看了一眼后视镜，坐在后座的人睁着眼呆呆不知道在看什么，像失了魂一样，降谷零猛然确定，对，没错，就是失了魂，从那个屋内出来的百利甜就像是失去了自己支配身体的能力一样，一切都像是潜意识行为。
她这个样子，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或者说，是洗脑……
！！！
开车的降谷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联想到贝尔摩德的话，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推测是真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组织为什么要对百利甜进行洗脑？降谷零眸色一沉，难道百利甜不是组织的人？
但是，这一切也有可能是组织在试探他，不然贝尔摩德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不不不，他又自己否认了自己想法，贝尔摩德跟自己说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跟她的那个约定。
往后看了一眼没有动作的百利甜，降谷零的心沉到了谷底，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
月洛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格外沉重，像是遭受了上百斤的巨石碾压一样，她动了动胳膊，一股剧痛传来，“嘶——！！！”月洛连忙停下动作。
吱——！！！！紧急刹车的轮胎摩擦声响起，月洛整个人被惯力蹬了一下，后脑勺狠狠撞在车坐上，碰到后脑勺本有的伤口，再次一阵剧痛。
月洛条件反射脱口而出一句国粹，“我c！！！”她忍无可忍向前边看去，看到降谷零惊疑不定的视线，一愣，连忙转头看了一下周边的景色，记忆缓缓回归，她想起来，组织再次对她进行了洗脑，为了不受怀疑，这一次月洛撤下了所有防备，却利用自己的能力给自己下来个心理暗示，如果被真的洗脑，她会失去意识，用以抵消洗脑造成的效果，等看到降谷零会再缓缓清醒。
月洛恍惚回忆，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她长了个心眼，去组织之前给自己弄了个心理暗示，不然现在就gg了。被洗脑时的记忆缓缓回归，因为洗脑时本身能力会不自觉抵抗从而造成副作用，月洛会头痛欲裂，那时的自己会不受控制的开始自残，想通过物理上的疼痛达到缓解，可是往往不会起什么作用，摸摸自己的手肘，月洛的眸色沉了下去，像是一场风暴在酝酿。
组织，很好！！！
将月洛所有反应收到眼底的降谷零收回视线，这辆车静静停在深夜的路边，也许百利甜并不是忠于组织的，但这并不等同于她是个好人。
没错，降谷零想，她不一定是个好人，谨慎一点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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