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四艺试炼
“是谁在这里种植了那么大一片凤仙花？”薛鸢好奇的问。
“不是谁特意种植的。”薛芸简短的回答说。“我听说最开始是一个特别喜欢凤仙花的弟子将几株凤仙花种在了这里——大概因为这里的水土气候特别适合凤仙花生长的缘故吧，据说没过几年，这里的凤仙花就已经生长的极为繁茂了。凤仙花年年生长，向四处扩展，最终将整个山谷都填满了。”
“真不错啊，把这个变得那么美！”薛鸢感叹道。
“这里现在俨然已经成为大众行的一大景观了……”薛芸接着说，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那这个山谷有没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薛鸢问，也跟着坐了下来。
“有啊，这里就叫花海。”
“花海……”薛鸢重复的念着，“挺有意思的。”她说。紧接着她想起山上的众多地名来，“盘龙岗、虎啸崖、玄武湖……还有这里遍地的凤仙花，难道说这里的地名都是根据四象来命名的吗？”
“也不全是吧，有些也是巧合。”薛芸回答说，“就像这里的花海，完全是那名爱花弟子的无意之举所造就的。其他几处地名的由来，也都是有原因的。”
薛鸢一时也很好奇其他几处地名的由来，但感觉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感兴趣的东西太多，也问的太多了……
薛芸盯着那一片花海，却忽然神情也变得忧伤起来。
哥哥是有什么心事吗？薛鸢在心底猜想，会不会跟各大门派所面临的什么难题有关？
薛鸢转了一圈儿回到了玄虚的住处，发现他们已经商议着要去试炼场了，陆葵还在嘲笑鹿茗着一直一步不落的跟在玄虚后面的举动。
他们启程到了演武场旁边的那个洞穴门口。
玄虚站在两座对面站立着的石马前面，一手捏了个剑诀，默念了几声口诀。只见那两匹石马居然活动了起来一左一右的旋转开了，旋转到并排站立着才停下。原本两匹石马石把洞口挡了个结结实实的，这会儿却因为转向而敞开了一条道路。与此同时，洞穴的门也应声而开。玄虚领头走了进去，薛鸢和陆葵跟在了后面。
鹿茗还愣在那里，好奇的看着两匹石马，好像是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会动。
进入洞穴，他们来到了一个封闭的石室里。室内正中央，摆放了一张琴。薛鸢想不明白那是干什么用的，随即她又发现，室内里还摆放着其他各式各样的乐器。有笛子，有洞箫，有胡琴，还有箜篌……或是挂在墙壁或者摆放在角落的架子上面。
“这里是做什么的，放了那么多乐器？”薛鸢好奇的问。
却见玄虚摆了摆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薛鸢不解。
不过她立刻明白这是为什么了，因为她似乎听到了隐隐约约有琴声响起。
很显然其他人也听见了，陆葵和鹿茗都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薛鸢抬头看了看头顶位置，声音似乎从头顶方向传来，却根本寻觅不到弹奏古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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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虚前辈似乎没有表示任何惊讶，等待着琴声停止了，他便开始抚弄屋子中央的一方瑶琴。
琴声响起，弹奏的曲子完全是重复着刚才所听到的。
然后，正前方的石壁上竟然应声开启一扇石门。
薛鸢这才明白这里是对弟子进行乐理测试的地方。
早先便听闻这个门派的弟子对“琴、棋、书、武”四艺都有所钻研，薛鸢有些期待的跟着其他人顺着刚开启的那扇石门走进了下一间石室，想知道其他几项是如何测试的。
这间石室几乎是空荡荡的，不过在正对面的墙壁上有一张几乎覆盖住了整个墙壁的棋盘，一个角落里还摆放了一个巨大的盛装棋子的石雕巨碗，里面的黑色棋子大的惊人，每一个都足有半个磨盘大小，满满的堆砌在那里。
玄虚开始运功移动着那些棋子，他让一个棋子慢慢落在了棋盘上。棋子刚落定，便有白色的棋子自动落在上面，像是墙壁在跟玄虚前辈做着棋艺的较量。
薛鸢一开始还以为那是围棋，可开局半响才发现那与围棋有着很大区别。按照围棋的规矩，死掉的棋子是保留在棋盘上的，可是，薛鸢发现那些死掉的棋子没有保留，而是被对方颜色的棋子给替换掉了。
约摸一刻钟左右，一局终于决出了胜负。棋盘上已经没有了落子的地方，而且显然黑子占了上风，整个棋盘被大片的黑子占据着。
有动静了！
墙壁上那些黑子连成片的地方，竟然开始剥落，墙壁开始顺着黑子占据的地方渐渐剥离出一个洞穴来。等到黑子占据的地方剥落完毕，墙壁已经像是敞开了一扇通往前方的大门。
薛鸢心悦诚服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什么棋？”薛鸢问玄虚。
“这叫黑白棋，原本是由围棋发展而来，以两军对抗模拟而生。”玄虚回答说，领头开始往前方走。
“是不是要胜过白字，才能进入下一关？”薛鸢问。
“那也未必。”玄虚说，“只要黑子能够连成一片，大到足以让你从那洞穴中穿过就行了。”他说着往回一指。
他们都已经顺着黑色棋子融出来的通道走了出来，这时墙壁已经开始自动复原，慢慢合拢起来的墙壁慢慢将先前的空洞给填补了起来。
“好大的字啊！”只听鹿茗赞叹的说。
薛鸢这才回转过身，来打量他们刚刚进入的这间石室。正对面的墙壁上，有一扇石门，石门上方空白的墙壁上写满了斗大的字，有各种字体，楷书、行书、隶书、篆书、草书……一应俱全。一条宽大的河流阻挡了他们前进的道路，而河流这边，摆放了笔墨和石砚。薛鸢猜想，肯定是要模仿出石门上的字体，才能跨过河流到对面去。可是她想不出，究竟该把模仿的字写在哪里，附近没有提供纸张，也没有可以用来书写的石板、木板，就连地面也都是坑洼不平，很不适合书写。
只见玄虚拿起笔，沾了些墨水，开始凭空模仿起对面石门上的字来。薛鸢惊讶的发现，即使是书写在空中，居然能看见黑色的字迹……她猜想那一定是在书写的时候运用了很高深的法术。玄虚模仿完了全部的行书字，轻轻将手腕往前一抖，那些字居然向前平移着超着墙壁的字印了过去。
轰的一声响，石门应声而开。薛鸢还来不及诧异，只见从对面的石门已经倒了下来，刚好铺在河流上，形成了一架完美的石桥。玄虚领头顺着石桥走到了对岸，跨入石门进入了最后一座石室。
最后这间石室特别的宽敞，比先前的任何一个都要大得多，而且里面整齐站立着数百个石人。石人都拥有差不多的形态，四四方方的脑袋、身体和四肢，木然的表情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鹿茗好奇的仔细打量着几个石人，不时用手拉了拉石人的胳膊，想让它动起来。最终，他还是跟着大家一起来到了中央的一块空地上。
“小心了！”玄虚提醒说。
一开始薛鸢还看不出玄虚让大家警惕的是什么，但顷刻间，她发现那些石人居然转动着脑袋动弹了起来。
莫非是要跟这么多石人搏斗才能闯过这一关？
果然，活动的石人开始超他们涌来，一个个抬起了胳膊，准备随时给好毫无防备的人重重的一击。鹿茗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致，提着剑朝着冲在前面的石头人砍了过去。玄虚闪到另一边，开始抢在石人走过来之前抢先发起进攻。
陆葵和薛鸢也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砰”的一声，一个石人论起四四方方的胳膊就朝着陆葵砸了过来，陆葵敏捷的躲开了，石人一胳膊差点儿砸在了薛鸢身上。
薛鸢不敢大意了，只得小心的躲避着那些石人的出击。偶尔也会无关痛痒的去揣上两脚，但始终不敢拿自己的宝剑往石头上砍。
薛鸢一直觉得自己的实战经验不足，可跟这些行动相对显得笨拙的石头人搏斗，她多少还是有些把握。
没过多久，玄虚就过来帮忙了。
“这么快！”薛鸢赞叹的说，发现空地外面一大片的石人都被打倒了，那都是玄虚的功劳。薛鸢又将视线转移到了鹿茗那边，他正起劲的跟剩下的石人搏斗，一面躲避着几个从侧面攻击的石人，一面冲上去给正面的敌人以迎头痛击。
玄虚也没过去帮忙，就在那里等着鹿茗收拾完剩下的几个石人。等彻底清理完石人鹿茗这才满意的走过来一起集合，玄虚前辈继续带着他们从一扇新出现的门往外走。薛鸢回头看了一眼那满地支离破碎的石人，暗想它们过不了多时肯定还会得以自我修复、重新站起来的——就像那面画着棋盘的墙壁一样。
跨过石门来到外面，薛鸢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外面的演武场附近。而看了一眼刚才走出来的地方，居然就是演武场旁边那个无人看守的传送坛。薛鸢总算是明白那个传送门的用途了，不过让人疑惑的是一场试炼就这么过去了，先前提到要给武器注入灵力的呢？难不成带着武器穿过四道门就完成了灵力注入？
“就这么出来了？”鹿茗似乎也觉得这有些太不尽人意了，他喃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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