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上元舞蹈
“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婉儿说。
“不过，在离开之前，我有件事要宣布。正如你们中的一些人所知，学院传统上会在上元节前夕组织一场舞蹈。今年也不例外。舞蹈将于下周六在入口大厅举行。对于那些不知道的人，今年必须参加。”
叶苏洋发出一声呻吟，额头撞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让全班的人窃笑起来。
婉儿故意无视他的反应。
“对于那些不会跳舞的人来说，每天晚上八点在六号房间都会有舞蹈课。那些知道如何跳舞的人仍然必须至少参加其中一堂课来证明这一点——我不会让你们在跳舞之夜让我难堪。被解雇。古何宇，叶苏洋，下课后请留下来。”
“哦，太好了，”叶苏洋咕哝道。他可能应该克制自己不要对这个声明做出如此强烈的反应。
说实话，他打算跳过舞蹈，不管它有多强制性。
婉儿意识到了吗？不，他看不出任何不赞同的姿势，而且他很确定如果她察觉到他的计划，她会很生气。
“那么现在……”婉儿开始说，只剩下他和古何宇两个学生。“我猜你们俩都知道怎么跳舞？”
“当然，”叶苏洋说。
“嗯……”古何宇很烦躁。“我不是很擅长。”
“没关系，”婉儿说。“我们会很容易地消除您可能遇到的任何差距。我让你留下的原因是我想让你帮我补习舞蹈。”
叶苏洋考虑过直接拒绝——这不是他想花时间做的事情——但他认为这可能是一个让婉儿原谅他一两次过犯的人情。
比如说，没有出现在强制性舞蹈中？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表达他的初步同意，古何宇就替他做了决定。
“我们能帮你什么吗？”她说，显然很高兴他们因为这个“荣誉”而被选中。
叶苏洋对她认为是替他说话的方式挑了挑眉，但暂时让它滑了下来。
“我们只有五天时间教每个人如何跳舞，”婉儿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用秘术来帮忙。”
“动画咒语，”叶苏洋猜测道。
“是，”婉儿说，然后为了古何宇的利益迅速做出解释。
“有一种咒语可以引导一个人的四肢和身体完成它所设计的任何舞蹈。它不太适合作为舞蹈技巧的替代品，但如果你在它的影响下练习跳舞，你会比其他时候学得更快。”
“这是如何运作的？”古何宇好奇的问道。
“这个咒语让你像一根绳子上的木偶一样移动，直到你学会如何跟着它移动，如果只是为了让你周围的东西抽搐的感觉消失，”叶苏洋说。
“最终你不再需要这个咒语才能正确地跳舞。”
“我看你对这个方法有切身体会。”婉儿笑着说道。
叶苏洋忍住了皱眉的冲动。
被戴家迷住是他童年的创伤之一。
这一点都不有趣。
“我真诚地希望你打算给学生一个拒绝的选择，”叶苏洋说。
“当然，”婉儿同意。“不过，拒绝这种方式的人至少要参加三场而不是一次，所以我预计大多数人会选择这种方式而不是传统的方式。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们两个在课程中帮助我对人施展咒语。我想我必须经常驱散和重新施放咒语，我可以使用一些帮助。”
“你为什么选择我们，特别是？”叶苏洋问道。
“你们俩对你的秘术都有很好的控制，而且你似乎有足够的责任来教这样的咒语。毕竟，以人为目标的动画咒语是受限制的材料，不是学生通常可以使用的东西。”
呵呵。那么当时戴家是怎么拿到手的呢？
第二年，不会少吧？
好吧，随便。至少知道如何施展这个法术会让以后更容易反击它。
“还要别的吗？”婉儿问道。
“那好吧。上完最后一节课后到我的办公室来，我会设置一些假人让你练习，然后再继续讲人。控制不佳，法术非常不舒服。我们不想给任何人带来创伤。”
叶苏洋眯起眼睛。
连戴家都不会……哦，他在逗谁？他当然会有。对自己的小弟施展这样的咒语，简直是戴家的小菜一碟。
“古何宇，你可以走了——我还有件事要和叶苏洋商量。”
古何宇一走，婉儿就开始说话，这让叶苏洋有些意外。
他摇了摇头让自己理清思绪，尽量不去理会戴家的烦躁，专心听婉儿的话。
“所以叶苏洋，”她微笑着说。“你和师父相处得怎么样？”
“他让我练习我的基本三项，”叶苏洋直截了当地告诉她。
“我们仍在进行悬浮练习。”
是的，即使在一个月后，赵显华仍然让他一遍又一遍地悬浮铅笔。
重来。重来。重来。叶苏洋在这些课程中唯一学到的是如何躲避赵显华不断向他扔的弹珠。
那个混蛋似乎有无穷无尽的那些东西。
“赵显华喜欢他的学生在进入高级主题之前牢牢掌握基础知识，”婉儿同意道。
或者他讨厌他的学生。
叶苏洋个人认为他的理论更可信。
“嗯，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可能很快就能换师父了，”婉儿说。
“我的一个学生将在这半年结束后退学，我将有一个空缺要填补。除非有什么事情发生，几乎肯定是我选择的那个。也就是说，如果你真的对转离感兴趣。”
“我当然有兴趣！”叶苏洋半喊着，这让婉儿觉得很有趣。
他皱了皱眉头。“除非你也打算向我扔弹珠？那是某种标准的训练方法吗？”
“不，”婉儿轻笑。
“赵显华在这方面很特别。好吧，我只是想在做任何事情之前看看你对此有何看法。祝你今天过得愉快。”
直到走出教室后，他才意识到这种发展使他跳过舞会的计划变得非常复杂。
他不能过多地惹恼他的（潜在的）新师父，否则他将在余下的教育中坚持使用赵显华。
打得好，师父。打的好。
“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舞蹈开始后自己施展那个咒语？”
叶苏洋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不能让动画法术做一些你自己不知道如何做的事情。你不会跳舞，因此你也不能让任何人跳舞。另外，如果你不能把你的手臂移动到你想要的地方，你将如何在舞蹈结束后打破咒语？这真的不是你应该对自己施展的那种咒语。”
真的，这个想法有很多问题，叶苏洋很难把它们全部用语言表达出来。
这些人是否在考虑他们提出的问题？
“那我们要学多少舞呢？”
“十个，”叶苏洋说，为愤怒的呼喊做好准备。
果然，在这句话之后，爆发了一阵抱怨。
此时婉儿接手了课程，指示大家结成一组，分散在宽敞的房间里，给大家足够的空间。
叶苏洋已经感觉到头疼了，他诅咒自己不要让婉儿跟他说这件事。
六号房虽然还算宽敞，但人还是不少，今天散发出来的无形压力尤为强烈。
“你还好吗？”马晓天问道，把手放在叶苏洋的肩膀上。
“我很好，”叶苏洋说，挥开他的手。他不太喜欢与别人接触。
“我只是有点头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马晓天说：“你只是看起来可以利用一些人，独自站在你的小角落里。”
叶苏洋决定不告诉他，除非需要他，否则他是故意站在场边的。
马晓天不是那种了解需要一些喘息空间的人。
“说吧，你的舞伴是谁？”
叶苏洋抑制住声音。
马晓天当然想谈谈那个。
人际关系并不是叶苏洋经常考虑的事情。
他的一位同学同意与他约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方面，这样的关系很快就会被其他同学注意到，而由此产生的无情戏弄是很少有关系能够持续多久的。
其次，也许更重要的是，所有十几岁的女孩都喜欢年长的男人。
跟大她两三岁的男生谈恋爱，对于女生来说，似乎是身份的象征，大部分人都大声斥责同龄的男性粗鲁不成熟。
刚开始的时候，所有的女孩都想和三年级约会。
现在已经是三年级了，所有的女孩都想和见习的毕业生约会。
因为有很多人愿意一起玩，
还有那些不是他同学的女生？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他不是叶苏洋，而是“戴家和叶苏文兄弟的那个人”。
他们对他应该是什么样子有这样的印象，一旦发现真实的他与他们的期望不符，他们就不可避免地感到不安。
“好？”马晓天催促道。
“我不去，”叶苏洋说。
“你说‘我不去’是什么意思？”马晓天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说过，”叶苏洋说。
“我正在弄上元节的事情。我炼金术出了事故，不得不在我的房间里过夜。”
这可能有点陈词滥调，但无论如何。
叶苏洋已经找到了一种特别棘手的药水，它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更加外向和善于交际——这对他来说是完全合理的——如果做错了会让一个人病得很重，但实际上并不会杀死他。如果他做对了，这似乎是一个诚实的错误，而不是一种摆脱舞蹈的方式。
“来吧！”马晓天提出抗议，叶苏洋不得不捏住他，让他压低声音。
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让婉儿听到他的声音。
“这是唐国的节日！一个特殊的节日，整个……平行……东西……”
“平面对齐，”叶苏洋提议。
“关键是你必须在那里。任何人都来了！”
“我是无名小卒。”
马晓天叹了口气。“叶苏洋，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叶苏洋，我们家里都经商？”
“我不大喜欢，”叶苏洋说。
马晓天没理他。“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个，但是——”
“别。就不用说了。”
“——你对你的家人有责任装出一张好脸。你知道，你的行为会反映在他们身上。”
“我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叶苏洋厉声说，他意识到他吸引了附近人的目光，但此刻并不在意。
“你可以随心所欲，但不要让我参与其中。我是一个没人。一个偏僻的小商人家庭的第三个儿子。这里的人根本不在乎我。他们甚至不知道我是谁。而我喜欢这样。”
“好吧好吧！”马晓天抗议，疯狂地做手势。
“叶兄，你这是在闹……”
“随便，”叶苏洋嗤之以鼻。
“放开我，走开。”
如果有人应该看看他给人们留下的印象，那应该是马晓天！
要不是叶苏洋的不断帮助，早就被扔进了三阶段位，这就是他的回报？
他怎么还跟那家伙在一起？
他嗤笑一声，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愚蠢的上元节和愚蠢的舞蹈。
有趣的是，与大多数讨厌这类事件的人不同，叶苏洋并不完全不擅长这些事件。
他知道如何跳舞，他知道如何吃饭而不让自己尴尬，他知道如何在这种活动中与人交谈。
他必须知道这些事情，因为他的父母在参加这类活动时经常把他拉在一起，他们确保他知道如何在那里表现自己。
但他讨厌它。
他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诸如此类的事件让他感到多么恶心。
当学院完全没有权利要求他时，为什么要强迫他参加他讨厌的事情？
他们根本没有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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