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观念差异
下课铃响起，古启圣拍了下正在神游的周伟杰：
“阿杰，一会儿你和辰哥他们一起去食堂，拿着这个布包。我先去帮你们排队打饭。每天都看见食堂里面排队排得像领钱似的，我也去感受一下。”古启圣吩咐完一溜烟挤出教室。
周伟杰笑着看着他从一群女生中硬生生挤出去，心里暖呼呼。
古启圣从四楼下来，挤到2楼就挤不动了。楼梯虽然不窄，但是总是承受不起人多的压力。
古启圣胖胖的身子被挤得变形：“别挤，别挤。我这么胖，你们把我挤坏了。”古启圣大声叫着，旁边的女生捂着嘴笑着，自动让点空出来。古启圣凭着自己大力挤出楼梯，颠着步子，跑到食堂。各个窗口已经排了不少人，食堂哄哄闹闹像个大型杀猪场。古启圣摇头晃脑地，不时瞟了别人打了什么饭菜。
“红烧肉，糖醋里脊，鱼香肉丝再来个青菜。”古启圣指着菜盘。
“这小孩，这能吃，怪不得长这么喜庆。”食堂大妈挺了个肚子，嘴巴笑到耳根：“多送你点。”说着，多舀一勺子菜放在餐盘里。
“谢谢阿姨。”古启圣抬了抬手，表示感谢。
他刚从队伍里出来，看到张玉畅冲他挥手。他快步走过去。
“张玉畅，你怎么也跟来了！我可没打你的饭！”
“公共食堂，我不能来吃吗？我跟着李羽阳来的！”
古启圣道：“李羽阳是辰哥女朋友，和我一起正常。你和我们算什么嘛！”
“那我加入你们四人组！”
“本派不收女流之辈。”
张玉畅一把拽住他耳朵，狠狠扭了一下。
“疼疼。温柔点。你看那是谁！李雨哲！”古启圣指了指左前方。
张玉畅顺着指的方向看过去，眼前一亮，笑着松手：“不和你们一起吃了。我换桌了咯。”说着拿过来古启圣打的饭走向李雨哲。
古启圣愣愣地双手架着：“这人诶，把我打的饭拿走了！”
李羽阳笑着说：“古启圣，你不是要做玉畅坚强的后盾吗？好啦，我去帮你们打饭。”
陈星辰按住她肩膀：“你吃我带的饭，阿圣你再去打一份吧。”
“靠！辰哥，为什么？”古启圣嗷嗷叫：“你怎么和玉畅一样欺负我啊！”
陈星辰把饭盒打开，把鸡汤倒出来放到李羽阳面前：“先喝点热汤吧。”
“辰哥，你倒是给我倒完鸡汤啊。”古启圣抓了抓头。
“阿圣，你快去打饭。你看刚才人家大妈给你盛了多少菜。你这一身肉肯定没白长，果然长得胖，打饭都有优势。”邵逸轩推了推他。
“好吧。我去！我也觉得诶，刚才大妈给我打了好多菜。以后饭菜都由我打！”经邵逸轩一夸奖，古启圣心里美滋滋的。一颠一颠地跑去打饭。
没多久，远远看着他低头嘟囔着走来。
“怎么了？”周伟杰不安地问。
“换了个大妈。这大妈有帕金森吧，那勺子颠阿颠，把我要的肉都颠出来了，荤菜活生生变成了素菜！”古启圣气结。
坐着的四人“噗”大笑。
“邵逸轩，你看那边是不是张莹雪？”李羽阳指了指。
邵逸轩转头看了看，抿了抿嘴，点点头。
“对，你俩怎么了？以前不是挺好的吗？”古启圣一边向嘴里塞着红烧肉，含糊地问。
“没怎么。”邵逸轩垂了垂眼睑，低下头。
“我觉得她变了。以前初中的时候挺活泼的，也爱说话，对人也挺好的。现在怎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每天端着一副谁欠她几十万的脸，活生生老王头二号。还有，每天埋头苦读，下课也不和别人说话，你看她还有几个朋友？吃饭也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古启圣嘴里嚼着食物分析起来。
邵逸轩慢慢嚼着食物：“应该是吧。”他转头看张莹雪，他一个人坐一张桌子，上面一个餐盘，一双筷子。唯一的筷子是两支，而其他的都是一，包括她的心，她的心里只有她自己吧。
“这学期期末要分班，老王头明显又使用收紧型备战策略了。下课除了上厕所都不让出来玩。这刚开学第一天就这个样子，这学期怎么熬过去呀！”古启圣真要崩溃了。
“看你的小说呗。你不是爱看小说吗？”周伟杰慢慢悠悠道。
“这是个好法子。我一点也不想上课，每次上课，我就觉得两大腿根好像放了大石头，整个压得屁股和板凳连在了一起，忍不住想左动右动。数学、物理、化学什么的就更适合我了！函数、加速度、化学元素周期表，我能看懂汉字，你让他们同时出现在试卷上，我就有种被六大门派围攻的感觉。可惜他张无忌会乾坤大挪移，我又不会。我要是会的话，我就把函数变成作文，把加速度变成小说，把周期表换成万年历。”古启圣说着说着嘴垮了下来，眼泪都要飘出来了。
李羽阳安慰道：“别气馁，周伟杰他们三人物理化都这么好，肯定会帮你的。我的物理化也不好，都在一点点进步。虽然达不到他们三那个程度，但求无悔啊。你要把你身上物理化的天赋发挥到自身的极大。”
古启圣道：“说实话，李羽阳，你这番话只比老王头的压榨好那么一点，实质好不到哪里去。我学习那么多年物理化，现已经证明我对它们不感兴趣。既然不感兴趣，我也学不好，为什么要受他们折磨？为什么我不能用那个时间，去看我喜欢的历史和小说？如果你说，古启圣，你就不应该去做数理化，而应该去读历史小说。我才会觉得你的话有道理。”
听他这么一说，李羽阳呆愣地看着他，不知如何回答。
陈星辰低着头，不紧不慢的收拾着盘筷道：“第一次觉得阿圣说的不错。”
李羽阳转过脸来，迷茫地看着陈星辰。她觉得自己好像不能理解他们。虽然她知道人应当有所热爱，但是，她还不敢把学习放在兴趣后面。而古启圣敢，他似乎从来不介意自己成绩倒数。陈星辰和邵逸轩和敢，因为他们一直名列前茅，虽然她从没问过他们是不是把成绩和兴趣平衡的很好。
“唉，这么悲伤的话题，不提了。对了，辰哥，学校门口新开了一家面馆，实惠又好吃。里面的面都是实实在在的手工面，下次咱们一起去吧。”古启圣想起吃的，变对生命有了新的一层激情。
“好。”陈星辰点点头。
回到教室，已经有很多同学在埋头做作业。黑板上写着中午的数学、英语、物理作业。教室里飘散着一股股饭菜味道。很多同学为了节省时间攻克数学题，只能打包到教室吃。
“阿辰。”李羽阳轻轻地叫了声。
“怎么了？”
“没什么。”她低下头，摩挲着圆珠笔。
陈星辰轻轻地掰过她的脸：“有事情，别憋在心里，说出来。”
“我发现每次咱们两人观点不同时，我都会有点迷茫。”
两人观念的差异，让她忐忑。他们俩在各个方面已经差异巨大，若是连各种观念都不同，说明他们真的不合适。她发现自己已经有了一种倾向，为了说服自己两人三观一致，在各种生活细节上，妥协自己，甚至潜意识强迫自己要和陈星辰的观念一样。
陈星辰拿起她的手，捏她的无名指说：“羽阳，希望我们在一起时，都能做我们自己。你告诉我，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倒是开心。”
“那就不用想其他的事。”
李羽阳点了点头，他似乎说的有道理。
不一会儿，张玉畅蹦蹦跳跳走进教室。
“哟呵，玉畅，看样这顿饭吃的很是顺利啊。怎么了，把那黑小子拿下了？”古启圣扭着腰问。
“拿下倒没拿下。不过他和我说话了。”张玉畅兴奋地小脸乱颤。
“说的什么啊？”
“给。”
“就一个字？”
“我问他借卫生纸，他说给啊。”
古启圣仰头大笑，拍着自己的肚子：“玉畅，羞不羞，这算说什么话。”
“你个死胖子懂什么，好饭要慢慢吃。像你囫囵吞饭才会这么胖。”张玉畅不悦地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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